江守國要走但四路都被九鳳封住了,江守國依然很淡定。
因為風雨雷電一直在他身邊,雖說軍隊不在身側但風雨雷電的實力也不俗。
剛好一人對一人。
青陽城外有座荒山,平時沒什麼人來。
天璣望著森林深處,在天璣的記憶中以前可不是這樣。
那應該是他4歲時的事,笛凌初帶他來的,他也不知自己以前來沒來過。
三歲前的記憶很模糊了,只記得當時人很多,周邊都是人家。
現在卻幾乎荒無人煙,只剩下孤獨的山脈和靜謐的森林。
上一次的事情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師兄似乎有事瞞著自己。
往深處走逐漸有了亮光,入眼的是破舊的大門。
周邊像是廢墟,似乎是一個被遺棄的族地,前方有亮光,周邊是風颳過的聲音。
刀劍碰撞聲在這種場景下極其清晰,天璣慢慢的靠近那人的背影很熟悉。
「為了我的信仰,你這種瘋子永遠不會懂。」
「我是不懂,但你的信仰?可笑,那只不過是別人控制你的工具。」
說話的人聲音平靜無波,耳熟像是……五師兄,但他怎麼會在這裡。
天樞輕輕拍了下身上沾染的血漬,依然掛著平時那溫文爾雅的笑容。
他面前躺著一個人胸口處有極深的傷口,血液從衣服內滲出,染紅了他的衣衫。
那人此時已經快奄奄一息,那人好像看見了天璣,像是要伸手求救,卻又呼喊不出聲音。
天樞踩住那人的手,餘光瞟向天璣所在處不知是有意無意笑了一下。
天璣此時腦子一片空白,這還是他五師兄嗎?
這還是他那個溫溫如玉,彬彬有禮的五師兄嗎?
他真的不敢想,他五師兄在他心裡都是謙虛有禮的形象,難道都是裝的嗎?
天璣捂著自己的嘴,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,天樞拿著刀一刀刀的砍在那人身上。
臉上衣服上都是血,那人被砍死後天樞嫌棄的將那人踹到一旁,拿帕子擦了下手上的鮮血。
「要怪只能怪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,你幕後這人也是,怎麼挑你這麼個廢物。」
天璣想離開這裡當做沒看見「沙沙」碰觸到草叢發出的聲響。
天樞向這邊看來眼神冰冷,天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,想跑但腳卻仿佛有千斤重擔抬不起來。
天樞嘴角掛著笑,手上拿著滴血的刀一步步靠近。
笛凌初將刀緩緩地放在桌上。
「乾爹這些事我讓人去查了,你不必憂心。」
笛凌初目光凝視著棋盤上的棋子布局,仿佛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動。
笛凌初手中握著白棋,不知下哪好
小書生抬頭看了看他,然後視線再次轉向了棋盤,等他下出下一步:「行,那邊你多費心,你那師侄的事情能辦好嗎?」
「肯定可以,他已經去那了,全在預料之中,只要他去了一定好到他家族的地方。」笛凌初信誓旦旦開口。
小書生點了點頭,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:「那個叫…叫天樞的不是在那嗎,不會遇到壞了我們的計劃。」
笛凌初聞言,眉頭微微皺起,顯得有些遲疑:「這個…應該不會,天樞他辦事一向穩妥。」
「你也說了是應該,錢龍海那邊是怎麼想的。」小書生看向笛凌初。
「您不是要那本書嘛,大概率錢龍海會給」笛凌初語氣不急不緩「他現在的實力可打不過我,就算我如今不怎麼出手,但那些年的陰影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。」
小書生往他茶杯倒了杯茶笑著,笛凌初連忙將茶壺接過。
「凌初呀,你說這江家又要怎麼做呢!又要如何處置?」
笛凌初不知怎麼回,有些沉默:「乾爹你說怎麼做?」
笛凌初又停頓了一下:「那話說回來江太歲也是江鎮世的兒子對吧,你不是也把我師父當做好友嗎,看在我師父的面子江家別太咄咄逼人了,江太歲他人我感覺還挺好的。」
小書生聽著他說的話面色有些不悅,笛凌初也知道他乾爹不怎麼想提起他師父和他師父的名字。
「我有說過嗎!他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給他面子?」
笛凌初跟著點頭附和著:「對對對,您沒有。」
也不知是誰每年都讓我去給我師父掃墓。
也不知是誰以前我師父活著的時候天天找我旁敲側擊。
你這屋內最顯眼的地方擺著的,難道不是我師父送的!
想起他倆以前笛凌初就想笑,兩個彆扭的老頭。
「你這是什麼眼神。」小書生看著他臉有些黑。
笛凌初不說但小書生看他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笛凌初連忙搖頭:「我什麼也沒想,真的……」
對上小書生的目光又改了口「就那麼一點點。」
小書生冷笑一聲,笛凌初天天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他能不知道?
所以笛凌初成功被小書生掃地出門了。
被趕出來的笛凌初眼神都是不服,我想想怎麼,怎麼!想都不讓人想了是吧。
你個老登要我師父還活著,讓他看見他寶貝徒弟被你欺負你就完了。
笛凌初一臉鬱悶地邊踢著腳下的石子邊向前走去,石子在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「哥你這是怎麼了?」神三河關切地問。
笛凌初抬頭看去是神三河:「這不是和那老登談事情,不知他抽什麼風把我趕出來了!」
神三河原本還在默默的聽,但那老登?讓他忍不住插嘴「哥,會不會是你這稱呼的問題?」
笛凌初立馬反駁:「怎麼可能,我都沒叫出口,他怎麼會聽到,他也不可能有讀心術呀。
笛凌初不再想這個事情「有點閒找點事做。」所以他盯上了神三河。
「哥你…。」神三河連忙轉移話題「將軍府出現一個孩童你知道嗎?我就被撞了,將軍府怎麼會有小孩?」
笛凌初也有些疑惑:「將軍府應該沒有小孩子呀,你在哪遇見的,估摸是偷跑進來的。」
將軍府守衛這麼嚴格又有那個孩童能跑進來。
笛凌初是全然把他帶來將軍府的笛清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