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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著怒火和恨意。
林簾看過去，記者也看過去。
一個染著紅髮，一身夾克裝，帥氣的短髮女孩瞪著她。
林簾看著女孩子，說：「我不認識你。」
的確，這女孩子她沒見過。
一點都不認識。
女孩子踩著高筒靴，大步過來，揚起下巴，濃妝艷抹的臉上儘是戾氣，「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！」
說完，一把抓住林簾的頭髮，指著林簾的臉對記者說：「她就是個賤貨，你們給我好好拍她的臉，把這張賤貨臉好好貼在你們的頭版頭條！」
記者立刻拿著相機咔擦咔擦。
林簾抓住女孩子的手，眼裡湧起憤怒，「放手！」
女孩子聽見她說話，抬起另一隻手便對著林簾的臉就是一巴掌。
林簾被這一巴掌打的腦子空白，耳膜一陣嗡響。
女孩子指著她，「下三濫的賤貨，也敢這麼對我說話！」
說完便又是一巴掌，但這次女孩子的手被捏住了。
女孩子皺眉，看向捏住她手的人。
男人一身黑西裝，戴著墨鏡，高大威武。
看著很嚇人。
但女孩子一點都不怕，非但不怕她還瞪著男人，厲聲，「你算哪根蔥，把本小姐的手放開！」
林簾也反應過來，看著男人。
男人很高，高出她一個頭，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，看不到他的眼神，但卻能看見他面無表情的臉。
但這些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她不認識這個男人。
這個人是誰？
剛想著，她身旁便走過來一個人，對她說：「林小姐，先去車裡。」
林簾看男人，裝束捏著女孩子手的男人一樣，像是保鏢。
她心裡一動，點頭，「好。」
轉身跟著男人朝外走。
女孩子見林簾走了，趕緊叫，「賤貨，你給我站住！」
林簾停下，記者依舊拿著相機對著她拍。
像恨不得把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定格。
林簾轉身，看向怒火瞪著她的女孩子，眼神清銳，「對一個陌生人張口閉口就是賤貨，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的？」
女孩子臉色變了，「你……」
「如果是的話，那他們真夠失敗的。」
林簾轉身，和男人上車，很快車子駛離。
女孩子反應過來，大叫，「林簾你個賤人，誰准你提我爸媽了，你給我等著！」
記者見林簾走了，他們也跟著走了。
女孩子站在那，盯著駛離的車子，手緊握成拳，眼裡儘是怒恨。
賤人！
斜對面餐廳，三樓，靠窗的位置。
劉妗坐在沙發里，勾唇看著馬路對面發生的一切。
當看見女孩子也離開，她才轉過頭來，看湛廉時。
這一看，她眼神頓住。
湛廉時在看著她，他手上拿著紅酒，輕晃，一雙黑眸叵測。
對上他這樣的眼神，她就像什麼都沒穿一樣站到馬路上，被看的透徹。
劉妗嘴角的笑沒了，眼底壓抑的情緒也在外泄。
她拿起酒杯，喝了口酒，壓住心底上涌的情緒。
然後牽起嘴角，看著湛廉時，「怎麼，心疼了？」
嘴角帶笑，眼裡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。
湛廉時放下酒杯，手指卻沒離開杯腳，而他眼眸轉過，看著杯里的酒，開口，「妗兒，如果覺得累了，可以停下。」
抬眸，視線落在她臉上，喝下杯里的酒。
劉妗看著他，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的一乾二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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