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尼臉色瞬變,「小心!」
徐平一個躍身,到鳳鳶身前,徒手抓住了那朝鳳鳶刺來的長槍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男人臉色瞬變,手中長槍動,而此時,外面院子裡的人都朝鳳鳶湧來。
他們今晚的目的只有一個。
殺了鳳鳶。
這樣他們才能過他們想要的日子。
鳳鳶沒有動,她站在那,嘴角微勾,看著這朝她湧來的人。
托尼見鳳鳶這模樣,只覺得要瘋。
這麼多人,又是人家的家務事,他們是管還是不管?
管的話,他和徐平現在也沒法管,不管的話當看客好像也不好。
最重要的是,現在也不是管不管的問題了。
看著這架勢,他們還真不能袖手旁觀。
「快走!」
托尼便要去拉鳳鳶,讓她趕緊逃。
有句老話說的好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
先保命要緊。
哪裡想,他手還沒碰到鳳鳶,鳳鳶便抬手。
也不知道鳳鳶手裡拿出個什麼東西搖晃,只聽叮叮叮的響,特別的讓人心慌。
托尼一下就控制不住的捂住耳朵,這什麼聲音,怎麼這麼難聽?
不止是托尼,院子裡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弄的一瞬殺氣全無,全是痛苦。
尤其這對於耳力極好的徐平來說更是折磨。
他看鳳鳶,所有人臉上都是痛苦,只有她,嘴角勾著,一點痛苦的神色都沒有。
好似她並不怕這聲音。
那拿著長槍的男人看著鳳鳶,他強撐著舉起長槍再次朝鳳鳶刺去,鳳鳶去一下猛的搖晃的力度大了。
那叮叮聲就跟叫魂一般要把人三魂七魄都給叫出來。
哐當! 長槍跌落在地上,其他人手中的兇器也都跌落在地。
托尼看著原本從站著到滾在地上的人,再看鳳鳶,眼睛也在充血。
這鈴聲能要人命…… 隱芝和湛廉時在來竹屋的路上,聽見這叮叮聲,她皺眉,對身後的人說:「動手。」
「是。」
很快,極快的腳步聲在四周暗巷穿梭,極快的往竹屋去。
隱芝也加快腳步。
湛廉時沒出聲,他聽著這鈴聲,看著前方,除去一開始聽見那叮叮的聲音,他眼眸動了下,現在什麼變化都沒有了。
而此時,各家各戶還在的人聽見這聲音,都驚了。
她們都知道這聲音代表著什麼。
族長有難。
「怎麼回事?
有誰要傷害族長嗎?」
「快去看看,族長可千萬不能有事!」
「……」 許多人朝聲音處跑,一時間這靜了多年的錦鳳族變得無比嘈雜起來。
竹木屋裡,站在院子裡的人都倒在了地上,口鼻都流出血來,無法再動,鳳鳶停下。
而托尼一屁股坐到地上,看著鳳鳶,一臉的無辜,哀怨。
知道鳳鳶這是自保,但好歹做這種事的時候,提前說一下不行?
有句話叫傷及無辜不知道?
托尼搖頭。
這族長不是不知道,而是她才不管那麼多。
這錦鳳族的人一向自私又冷血。
托尼摸了把鼻子上的血,看自己的手,真是鮮紅的血,要多艷麗就有多艷麗。
他覺得,他真的得好好研究下這個錦鳳族。
真是淨做一些不是人幹的事。
鳳鳶站在那,院子裡沒一個完好的,只有她,站在那步子都未挪動一下。
她看著院子裡因為鈴聲停而不再滾動的人,淡漠出聲,「要出去,可以,你們都得聽我的安排。」
「如若不然,死。」
冷血的一個字落下,男人們眼裡都露出憤怒恐懼。
只有托尼,驚訝,「死?
什麼意思?」
「你們這……」 話未完,外面便一瞬湧進來許多人,都是拿著兵器的女侍衛。
看見地上的人,她們面無表情,只來到鳳鳶面前,躬身,「族長!」
「把他們帶下去,全部看押。」
「是!」
女侍衛把男人們一個個帶走,而此時,其他族人也過了來,圍在了外面,把小巷圍的水泄不通。
「怎麼了?
是他們要對族長動手嗎?」
「肯定是了,不然族長不會動用魂鈴。」
「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?
我們族內今日發生這般大的事,他們怎還能做出這般事來?
真是太讓人氣憤了!」
「……」 看著男人們被帶走,其他族人都憤怒起來。
鳳鳶走出來,站在院門口。
看見鳳鳶,這些人都安靜了,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鳳鳶,等著她說話。
而此時,隱芝也帶著湛廉時過了來。
鳳鳶沒看兩人,而是看著族人,出聲,「我族幾千年基業,到如今要換一種活法了。」
「換一種活法?
什麼意思?」
「族長這是在說什麼?」
「那……那男人是誰?
我看不是我們族裡的人,他是……外族男人?」
「……」 有人眼尖看見了湛廉時,頓時一道道目光都落在了湛廉時身上。
湛廉時沒看這些人,他在看著鳳鳶。
此時鳳鳶目光也看了過去。
她視線落在隱芝臉上,和隱芝對視,隱芝對她微微點頭。
她明白了,看向湛廉時,說:「外族人一直想讓我們走出去,不是傷害我們,而是為的保護我們。」
「這幾十年來,他們一直如此,但我始終不曾鬆口。」
「因為我怕。」
「怕外面的世界還和以前一樣,怕外面的人心機叵測,讓我們錦鳳族重蹈覆轍,像當年我們的祖先一樣,最終走上一條難以想像的路。」
「但是,近十年來,我感覺到了力不從心,亦感覺到了我們錦鳳族所存在的內部危險。」
「他們太想出去了,甚至為了出去勾結外面的邪惡勢力來損害我錦鳳族的根基,傷害我錦鳳族族人。」
「他們蟄伏多年,不達目的不罷休。」
「我必須保護我的族人,讓你們不受到他們的侵害,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!」
夜色中,鳳鳶聲音鏗鏘有力,字字清晰,落進每一個人耳里。
隱芝來到鳳鳶身後,看著這些族人,無論鳳鳶說什麼,她都一臉如常。
而湛廉時此時來到鳳鳶身旁,看著這些安靜的族人,張唇,「外族人有壞人,也有好人,錦鳳族亦是。」
「我不知道你們族以前經歷過什麼,發生過什麼,但我知道,你們身處的這個世界,年代,已經不是幾百年,幾千年以前。」
「這是一個和平的年代,身後有強大的國的保護,不再是以前,任由人欺負。」
「即便有人欺負你們,國也會為你們撐腰,不會讓人無端傷害你們。」
「只要你們願意走出去,你們會看見不一樣的世界。」
「它充滿光,會保護你們。」
四周寂靜無聲,沒有一個人說話。
之前的憤怒,生氣,擔心,現在都變成了愣然。
外面的世界。
這樣的幾個字在近十年中時常出現,隨著時間過去,出現的越來越多。
她們這裡面已經有人嚮往外面了。
但她們不敢,也害怕。
外族人在她們的記憶里,就是可恨的。
不可信。
她們太矛盾。
托尼站在院子裡,聽著鳳鳶說完話,再聽湛廉時說。
而聽著湛廉時說出這些話,他臉上浮起笑。
到湛廉時說完,他笑容滿面。
他走出來,站到湛廉時身旁,大聲說:「這世界有白天,有黑夜,有黑色,白色,各種各樣的顏色,人也是,有各種各樣的人。」
「我們不能阻止這世界上壞的東西的存在,我們也阻止不了,但是,我們可以戰勝它,遏制它!」
「我們可以選擇讓自己做好人還是壞人,我們更能用自己的能力把壞變好!」
「我們不能因為知道有壞人就躲,那是躲不了的,只有迎刃而上,我們才能闖出另一片天,過上更好的日子!」
「我相信,你們一定可以戰勝一切的壞,讓自己更強大。」
「你們錦鳳族人,不是膽小的人,你們在我心裡,很厲害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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