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4章 阻擋不了

  他身上完好無損,甚至連繩子都沒有。Google搜索

  好似他並不是罪人,而是來錦鳳族的貴人。

  「他……為何不把他綁起來?」

  「他傷了我們的人,怎能這麼完好的站在此?」

  「……」    見湛廉時沒有任何束縛的站在她們面前,眾人都愣了。

  但很快的,她們便憤怒起來,看著隱芝。

  「隱執事,為何不把他制住?

  他若再傷了我們的人可怎麼辦?」

  「隱執事,你這是縱容歹人在我錦鳳族為非作歹嗎?」

  「快看看我們的人,是如何了。」

  「……」    院子裡一下就熱鬧起來,氣氛也變得緊張。

  其長老看著湛廉時,再看那被人扶著的女人。

  此時女人手臂上的傷已經被簡單的包紮,正面色蒼白的看著堂屋中的鳳鳶。

  鳳鳶沒有出聲,她看著院子裡的湛廉時和受傷的女人,然後目光轉過,落在隱芝臉上。

  隱芝走進去,身子微躬,「族長,青水說是湛先生傷的她,湛先生說是青水自己傷的自己,與他無關。」

  「屬下大致了解了事情後,覺得二人說的都有道理,遂不敢擅自作主,只能把二人一起帶來讓族長處置。」

  聽見隱芝的話,院子裡的女人一瞬指著湛廉時,「不可能!」

  「我們的人怎會自己傷自己?

  定是此人在說謊!」

  「這外族男人是污衊!他在污衊我們!」

  「……」    撲通!    那被人扶著的女人一瞬跪在地上,虛弱的說:「族長,屬下沒有說謊,真的是此人傷的屬下……」    「快快快,快扶著!」

  「莫要因著這外族人傷了性命。」

  四周的人趕忙扶住那跪在地上的人。

  而此時,旁邊又是撲通一聲,其長老跪在地上,看著鳳鳶,「望族長處置這傷我錦鳳族人的外族男人。」

  其長老就像是一個主心骨,她一開口,院子裡的人便都呼啦啦的跪下,和她說著同樣的話,「望族長處置這傷我錦鳳族的外族男人!」

  「……」    一下子,院子裡站著的人就只剩下湛廉時。

  他看著鳳鳶,目光沉定,身上的氣息沒有一絲慌亂。

  更沒有一句辯解。

  似乎他並不擔心後面會發生什麼。

  鳳鳶看著湛廉時,然後她走出來。

  她看著跪在地上被人扶著的女人,說:「把今夜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。」

  「是。」

  女人被人扶著,虛弱的開口,「此人說要見族長,屬下便來通稟族長,在得到族長的許可後,屬下便回了去,把此人帶過來。」

  「不曾想,在來見族長的路上,此人突然朝屬下發難,屬下連連閃躲,依舊被此人刺傷,屬下情急之下呼救。」

  「此人聽見後便要逃跑,但抵不過我族之人出來攔截,自知無法抵抗,便謊稱是屬下自殘,以此逃脫我錦鳳族的責罰。」

  「還請族長明察。」

  鳳鳶聽完,看湛廉時,「你可有什麼說的?」

  湛廉時目光落在鳳鳶臉上,神情和剛剛一模一樣,沒有任何的差別,「第一,她在說謊。」

  「第二,這是一場栽贓嫁禍。」

  「第三,你們錦鳳族已有外人入侵,和內鬼裡應外合。」

  「第四,如果你們相信這位女士說的話,那麼錦鳳族將由此墜入深淵。」

  「你莫要胡言亂語!」

  此時,跪在地上的一人激動起來,怒視湛廉時。

  湛廉時看著那人,火把下,那人的臉陰戾可怕。

  隨著這人出聲,其他人也反應過來,當即跟著說:「族長,此人一定是別有所圖!」

  「族長,他在離間我錦鳳族,我們萬萬不能相信他說的話啊!」

  「今夜又是走水,又是刺殺,定然跟此人脫不了干係,還請族長明察!」

  「……」    群起激憤,湛廉時卻只看著那最開始說話的人,眸光微動,轉過了視線,不再言語。

  鳳鳶看著這些人,尤其是湛廉時看著的那人,她抬手。

  一瞬,眾人安靜。

  「此事疑點重重,作為錦鳳族的族長,我相信我的族人,但今夜之事實屬詭異,我萬不能隨意下定論。」

  「現下我族族人發生走水之禍,不可小覷。」

  「先將這外族人看押,未有我的准許,誰都不得進入。」

  「待今夜一切安穩,明日再行定奪。」

  「這……」    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道這結果是好還是不好。

  但不等她們反應,隱芝便帶著人把湛廉時帶了下去。

  眾人看著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  鳳鳶看著湛廉時走出了院門,視線落在那跪在地上,看著湛廉時若有所思的其長老面上,「其長老覺得如何?」

  其長老眼裡的燭火動了下,然後頭低了下去,「族長英明。」

  眾人聽見其長老這話,原本想說點什麼的,現在也都低了頭,「族長英明。」

  這一刻,院子裡的緊張總算是不見了。

  隱芝把湛廉時帶到了地牢,錦鳳族專門處置罪人的地方。

  一路上,湛廉時沒有任何的抵抗,隱芝也沒有讓人把他綁起來。

  「你們在此守著,未有族長的命令,任何人都不得見此人。」

  門鎖好,隱芝對站在外面的人吩咐。

  「是!」

  沒多說,隱芝離開。

  湛廉時站在裡面,看著隱芝消失在視線里,他收回目光,坐到了那雜草鋪著的石板床上,眼眸閉上。

  這裡一切寂靜。

  除了牢房外守著的幾人,以及牢房裡的湛廉時。

  這裡多餘的人,一個沒有。

  隱芝回到院子,鳳鳶在裡面,聽著下面人匯報那邊的走水情況。

  而此時,那些之前留在院子裡的女人都離開了。

  這裡只剩下幾個侍衛,以及鳳鳶。

  「族長,不知何人把咱們的排水系統給截斷,現下火勢發燒越旺,怕是阻擋不了。」

  來人神色焦急,很是擔憂。

  鳳鳶眼眸微眯,「無論用何種辦法,定要阻止這場火。」

  「是!」

  來人匆匆離開,隱芝過了來,「族長,湛先生已然入了地牢。」

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鳳鳶看著院外,這個夜,依舊沒有過去。

  「隨我去玉家常衣巷。」

  隱芝低頭,「是。」

  兩人出了院子,但腳步剛跨出院門,遠處便傳來急快的腳步聲。

  聽見這聲音,兩人看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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