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慎言微微眯著眼,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。
「砰!」刺耳的聲音響起。
鮑坤大怒,「傅慎言,你不想她死就別動,她的命比你的命好用太多了,我不會換的,你最好快點讓我們離開,否則我不敢保證,她會流血過多而死。」
傅慎言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我已經麻木的手臂上,地上滴了一灘鮮紅刺目的血液,看著格外的刺目。
他抿唇,幾乎沒有做過多的思考,開口道,「讓他們走!」
原本已經準備好將他們一網打盡的陳毅愣住,不可思議的看向傅慎言,驚詫道,「先生,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……」
「讓他們走!」傅慎言再次開口,目光落在我身上,深邃沉疼,還有我無法描述的疼痛。
鮑坤死死勒著我,朝著接到的另外一條道路上警惕的走去。
看著傅慎言的都把搶收了起來,他笑得越發瘋狂了。
我被他丟進車裡,接應的是丹威,快速將車子開離。
鮑坤眯了眯眼,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,笑了,猖狂無比,「沈小姐,你可幫了我們大忙!」
我抿唇,狠狠瞪著他,手臂上的血液流失太多,讓我有些頭暈。
他笑了,看向開車的丹威道,「去螞蝗那!」
丹威原本還想說什麼,似乎注意到我手臂上的血跡,微微蹙眉,點頭,沒開口了。
「人還跟著我們!」丹威看著後視鏡,開了口。
「甩掉他們!」鮑坤開口,頓了頓,他的目光看向我,突然勾唇冷笑,改口道,「既然傅慎言這麼喜歡窮追不捨,那就讓他繼續跟著把,在城裡繞,總歸是玩,不過一條命而已。」
這話,顯然是對著我說的,畢竟我手上的血液還在滴著。
失血過多,我有些暈,整個人靠在車子裡完全沒有了力氣,大腦處於缺氧的狀態。
丹威轉了幾圈,回頭看了一眼我,不由蹙眉,「先生,她這樣恐怕會死!」
原本閉目養神的鮑坤睜開眼,淡淡撇了我一眼,淡漠道,「後面的尾巴還繼續跟著?」
丹威看了過去,微微搖頭,「好像沒有跟著了!」
「哼!」鮑坤冷笑,「沒勁,去找螞蝗!」
丹威調換了路線,沒有再回到別墅,而是去了另外一棟十分隱秘的房子。
我是在車裡暈過去的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身邊是白花花的被子和完全陌生的環境。
手臂上的疼痛似乎開始蔓延,我想要動一下,但根本使不上力氣。
試了幾次,疼出一身冷汗,我便放棄了。
嗓子有些干,似乎是因為長期沒有喝水的原因。
餘光瞥見桌上的水杯,我挪了挪身子想要去拿,但都無濟於事。
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握住了杯子,我愣住,下意識順著看了過去
碰到那張清冷的臉,我愣了一下,一時間開口,「穆深!」嗓子沙啞,兩個字吐出來,嗓子有些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