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宛回來,見我依舊還在走廊上坐著發呆,不由開口,「怎麼還坐在這裡,穿堂風太冷,回病房裡去。」
說著,已經伸手將我拉住,帶著我朝著病房裡走。
病房裡。
傅慎言和莫知騁已經結束了話題,見我們進來,莫知騁起身,習慣性的將林宛拉到懷裡,開口道,「去哪了?」
「我去問問醫院,傅慎言能不能轉去京城,這樣我們今年就可以一家人在一起過年了。」林宛開口,臉色有些喜悅。
看著傅慎言道,「慎言,你現在下床走動沒問題了吧!」
傅慎言點頭,「可以!」
林宛一笑,「醫生說,只要能下床走動,傷口不扯到,就可以轉院,你看現在馬上就除夕了,這華都對我沒來說,人生地不熟的,過年過節在這邊也不方便,要不我們過幾天辦一下出院手續,回京城過年怎麼樣?」
顯然,這話是問傅慎言的意見。
傅慎言點頭,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,微微點頭道,「可以!」
林宛心裡高興,拉著莫知騁說要去華都轉轉,畢竟是繁華之都,國外很多奢侈品在華都都可以買到,林宛想去轉一圈。
莫知騁沒什麼意見,倒是同意了,同他一起去了。
留下我和傅慎言,我心裡有事,一時間話也少了不少。
只是問了他的傷口後,便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他看著我,聲音低沉溫潤,開口說,「沈姝,過來!」
抬眸看他,見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淺笑道,「過來坐!」
我起身,走到他身邊,坐下,仰頭看著他淺笑,原本想靠在他懷裡,但擔心弄傷他,索性也就微微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,沒有用力,只是靠近他。
他抬手,將我按在肩膀上,聲音低沉道,「安心靠著,不疼!」
我淺笑,不由覺得眼睛有些酸痛,算了,什麼都不要問了,以後的日子那麼長,那些不相干的小事,就不要提及了。
華都的雨,已經成了標配了,從我們來到這裡開始,似乎就一直沒用停過,一直淅淅瀝瀝的下。
因為要出院,傅慎言說,要去警察局看看程雋毓。
我是不願意去的,畢竟我做不到以德報怨,但傅慎言說要去,我沒反駁,同意了。
程雋毓的刑事責任判決書是沈長林親自監督的,所以即便程家的本事再大,也束手無策。
錢在權力面前,有時候弱小得無力。
所以,程雋毓被判故意傷人,有期徒刑七年,監獄在華都城外郊區。
莫知騁和林宛是不願意見到程雋毓的,索性就只叫了司機帶我們過去。
車子停在監獄大門口,仰頭看著諾大的鐵門,實在過於高了,僅僅只是看這一扇門,都足夠讓人望而生畏了。
「七年之後,四季已經十二歲了,七年眨眼間的事!」我開口,心裡不由覺得複雜悲嘆。
傅慎言淺笑,伸手拉著我,拍了拍我的手背,淺笑,「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的。」
車子停靠路邊,低階荒涼,所以幾乎沒什麼車子來往,也不用擔心無車可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