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開口,「只是覺得不值得。」
「值不值得,你說了不算。」他開口,聲音裡帶了幾分狠厲,「人總要為自己執著的事,放手一搏,輸了,我受了。」
我嘆氣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,他的執念我沒有辦法。
不需要他相送,見雨滴小了許多,我直接進了雨中,他跟下來,還是那句,「我送你。」
「不用!」這拒絕帶了強硬,但男人何其固執,怎麼會由著我。
「即便不用我送,你拿著傘總可以吧?」他伸手,將手中的雨傘遞給我,態度有些強硬。
我不接,他直接拉住我,讓我拿住傘柄,帶著薄繭的手包裹著我握住傘柄。
我停了下來,側目看他,臉色已經沉下來了,「如果照片發到熱搜,傅慎言會變本加厲,你面對的不僅僅是顧氏崩塌,還有可能是牢獄之災。」
他冷笑,「那又如何?商場上最終都不過你死我活,既然我玩不過他,輸了就是輸了,可沈姝,對你,我從不認輸。」
我僵硬了身子,有些怒,「顧翰,我知道你有你的執著和追求,可我也一樣,我有自己的追求,我想要的我也會努力去爭取,我確實是不知道你要做什麼,但我知道,我要什麼。」
他看著我目光沉沉,深邃的黑眸露出了幾分深沉,「你想要什麼?」
「我和傅慎言的家!」這話我不帶任何猶豫。
一陣大風吹來,傘被吹走了。
寒風凜凜,他笑了,帶著疼痛,「沈姝你知道心疼是什麼樣的感受嗎?」
我不語,後退一步,和他拉開距離走向車子。
每個人的人生軌跡,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定好了。
我不貪心,求的就只有一個傅慎言。
傅慎言的車子,是在市中心的路口處和我碰面的,有刻意找來的跡象。
見到黑色的邁巴赫,我將車停靠在路邊。
邁巴赫上,傅慎言下了車,雨雖然小,但走在路上,多少還是會淋到。
他上了車,我將紙巾遞給他,「特意過來接我的?」
傅慎言安排的那些保鏢,雖然沒有明目張胆的跟著我,但我知道,他們都暗中跟著我。
遇到顧翰雖然是意外,但想來保鏢也一樣將事情都匯報給傅慎言了。
我沒有要瞞著他的意思,總歸即便保鏢們不匯報,媒體的眼睛那麼尖,即便不會上新聞,但總會有照片或者視頻落到傅慎言手裡。
他擦了身上的水漬,目光落在我身上,一如既往的溫潤,「我若是說路過,你會信?」
我搖頭,「不會!」
他淺笑,「一會想做什麼?」
我想了想道,「胡雅孩子發燒,我去了也沒用,原本是打算回別墅的,想著明天是跨年,打算去一趟超市,你呢?工作忙完了?」
他伸手,順其自然的將我拉在手心裡,開口道,「我們晚上一起去逛,現在下著雨,外面冷,陪著我去公司?」
如果拒絕的話,估計是沒用的,我點頭,啟動了車子,直接開往了傅氏地下車庫。
他若是不在,我是不會輕易將車子停在車庫的,一招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