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她聊了沒多久,陳毅的電話就打來了,我遲鈍了一下,接通電話。
那頭傳來聲音,有些督促的意思,「夫人,先生這會在開會,你在醫院遇到陸可的事保鏢這邊和我說了,你能不能這會先和保鏢去另外一個地方。」
我蹙眉,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,如今記者媒體恨不得堵住我本人,陸可剛才遇見我,很難保證她不會將我在醫院的事情透露出去,何況剛才還吵架了。
頓了頓,我開口,「恩,好!」
和胡雅道別,沒有多說,我便出了並非,幾個保鏢守在門口,臉色有些焦急。
看出來了,陸可多半已經將這裡的信息透露給記者了。
上了車,車子剛開上道,便有幾輛車尾隨,有車子上的人開始拿出相機,對著車子一陣狂拍。
保鏢將車窗玻璃搖死,但好不容易遇上,記者們又怎麼會放棄這樣的一個幾乎。
有不怕死的人超車上前,正對著車子前方的擋光玻璃拍。
如此一來,難免會引來路人的矚目和事故。
京城這一條路上,就越發容易堵車了,擔心出事,保鏢索性轉彎走了另外一條路。
但動靜這麼大,引來的人不在少數,還沒有到陳毅指點的地點,車子就被堵住了。
車子被逼停,諾大的一群人圍在車子四周,水泄不通。
保鏢見此狀況,不由也有些頭疼了,給陳毅打電話。
「這種情況,你們誰都不要下車,保護好夫人,等我過來!」這話是陳毅說的,電話開了擴音。
保鏢點頭,也不繼續輕舉妄動了。
但四周圍了一群人,不下車他們有的是辦法逼著下車。
車門被敲得巨響,再好的車子也擋不住那麼多人的糟蹋。
車外是無數人的聲音,時間久了不下車,外面的人開始從一開始的問變成了罵,罵得久了,無中生有的事就都出來了。
我被吵得頭疼,腦子嗡嗡作響,整個人暴躁不安。
雙手死死的交織在一起,因為過於用力手背被抓出了血跡。
保鏢見了,難免心驚,多少也開始不淡定了。
再次給陳毅打電話,那頭似乎再開車,開口道,「不管發生什麼事,都不要下車!」
保鏢開口,「夫人的手受傷了,臉色慘白,有些不對勁。」
陳毅噤聲,半響才到,「再堅持一下!」
我被車外的謾罵聲壓得喘不過氣來,有些呼吸難受。
不知道是誰在外面大喊,「沈姝,你躲什麼?你做了那麼多水性楊花的事,連自己的孩子都憋死了,你現在躲什麼,做了那麼多壞事,你怕什麼?」
人性的惡劣是沒有底線的,佛說,人不可妄言,拔舌地獄等著。
可生人怎麼會知道死後的世界如何,活著若是能盡口腹之慾,便是及時行樂,死後誰能知道會如何,比較我們從未見過死人的世界。
惡劣卑鄙的言語,足以逼瘋一個人的所有理智,見我身子發抖。
保鏢有些坐立不安,其中一人道,「我下去處理。」
說著,便已經下車。
但那些人早已圍在車前多時,等候的便是有人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