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,陳星去了公司,傅慎言帶著我和四季去落戶,
車上。
我憋了好久的話,看向傅慎言道,「陳星不是林宛親生的嗎?」
林宛對陸欣然的疼愛,我是都看在眼裡的,但對陳星,林宛似乎都沒有那麼在意。
他啟動了車子,看著前方的路,恩了一聲道,「陳星的父親娶林宛的時候,陳星母親車禍走了,所以後來十幾歲的陳星就跟著林宛。」
十幾歲,已經是大孩子了,陳星對林宛多少也沒什麼母子之情。
「為什麼林宛要邀請我們去吃飯?」按理說,她現在比任何人都不想見到我。
紅綠燈路口,他停下車,看向我,「心裡還有怨氣嗎?」
我一愣,「什麼怨氣?」
「對林宛和欣然的?」
我抿唇,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已經睡著的四季,不由道,「人生那麼長的路,總要往前走的。」
我不能一直留在過去走不出來,木子和孩子的事,我沒辦法釋懷,能做到的就是不去追究。
況且,陸欣然和林宛如今也並不好。
落戶很快,傅慎言在江城多年,無論是人脈還是經濟實力都很好,所以基本沒有什麼呢多餘的問題,就辦理好了四季的戶口。
傅慎言看著我戶口本上的三頁,嘴角上揚,「家裡又多了一個人了。」
他目光落在我的戶口上,不由蹙眉道,「你的戶口一直留在淮安?」
我點頭,「當時結婚的時候,爺爺說遷過來,但是我想著如果我遷走了,就只有外婆一個人了。」
他挑眉,「沈鈺沒和你的戶口落在一起?」
我搖頭,「他父親送他來的時候,他都很大了,就是寄養在外婆那兒,後來沈家派人來找,就把他帶走了,戶口估計他父親一開始就弄在了沈家。」
他微微眯了眯眼,「沈家在京城那麼大的勢力,你沒想過為什麼沈鈺的父親不把沈鈺寄養在條件好的人家裡,非要選擇外婆。」
「可能就是當時因為形式所迫。」二十多年前的事,誰能知道啊!
他勾唇,抱著四季上了車,目光柔和的看著四季道,「一個小縣城裡的孤寡老人,會認識京城裡的沈家少爺,還認識江城有名的商人,沈姝,你覺得這一點是巧合嗎?」
上了車,我微微擰眉,關於外婆認識傅爺爺這件事,我也一直奇怪,她從淮安帶著我出來的時候說,傅爺爺是一位故人。
我當時沒有多想,現在想想,確實,外婆一輩子都在淮安這座小縣城裡,怎麼會認識一直都在江城的傅爺爺,還和沈鈺的父親認識。
現在仔細想想,不由覺得有些說不通,可現在老人都走了,我即便想知道其中原因,也查不出來什麼。
「這些事都過去了,現在研究,也討論不出什麼,外面太冷了,還是趕緊送四季回家去!」
他淡淡應了一聲,倒也沒有多說。
考慮到四季突然搬到山水居住,可能會不習慣,所以我和喬恩商量,白天帶著四季去山水居,晚上送她雲銅小區。
忙了一天,回到山水居,已經有些晚了。
我有些困,剛開車門,傅慎言沒有給我緩神的機會,直接將我從車上抱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