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師弟一直縮在一旁,不打算介入到秦曉和喀秋莎的權力爭鬥中,相比來說,他的身份也更加超然,那是因為,他本身就不會黑衣人組織的一員,而是以技術支援的身份,加入這個小隊中的。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】
這支小隊如果是由孔教授親自指揮的,那他還有一定的話語權,可孔教授卻因為要穩定漫遊者狀態的原因,只能提供場外指導,那他這個技術人員,就更加淪為團隊中的小透明了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喀秋莎在失去最有力的支持者之後,竟有些病急亂投醫地把爭取的目標鎖定在了他的身上,而且一開始就把這麼困難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,讓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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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夠了!」
此刻的他,多麼希望耳麥里能夠傳來孔教授的怒喝聲,阻止這場可笑無比的奪權行動,只可惜,那一聲期待中的斷喝,始終停留在幻想之中,耳麥里依舊死寂一片,也不知道是高牆內的輻射影響了兩個世界之間信號的傳輸,還是孔教授也選擇作壁上觀,讓他們自己解決團隊中的問題。
只是,一個艱難的選擇就擺在了小師弟的面前,他也不得不發布自己的意見了,猶豫了半晌,卻還是沒有主心骨,只能敷衍地說道:
「這麼大的事……你們定吧,我……我跟誰都可以!」
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,顯然不是喀秋莎希望聽到的,她猛地怒髮衝冠,雙目圓瞪,惡狠狠地盯著小師弟,高聲喝道:
「怎麼能如此隨便?你知不知道之後需要面對的是怎樣的敵人?既然這裡已經出現了喪屍,那就還有可能遇到更加強大的敵人,舔食者、復仇女神、暴君……你難道想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跟著一個優柔寡斷的指揮官去送死嗎?」
「暴……暴君……」
小師弟竟一時被喀秋莎吼得雙耳嗡鳴,頭痛無比,一時間更加六神無主了,而且聽到那一個個可怕的生化怪物,簡直就是在他的小心臟上踩上無數腳,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能飛回安逸的實驗室,關起門來做做實驗就好。
「暴君……」
然而,由於喀秋莎的吼聲太過響亮,卻沒有人注意到,一個同樣詫異的聲音,從駕駛室艙門的另一邊傳來,躲在駕駛室里的哈利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赫敏,一顆心已經亂了。
他雖然被凶神惡煞的喀秋莎嚇得不輕,不敢再趴在艙門上的防彈玻璃窗上查看外面的動靜了,可他還是很擔心外面那些不速之客的動向的。
在他看來,這些突然出現的傢伙,除了那個他最先救下的大姐姐,其他人都充滿了威脅,比喪屍更讓他感到恐懼,這是一名成天被其他大孩子欺負的拾荒少年的正常反應,在這個幾乎已經退回原始社會的「核爆後」時代,社會規則已經退回了最簡單也最血腥的弱肉強食,所有比他身材更加高大,肌肉更加發達的同類,都是潛在威脅,甚至是天敵!
當然,其中,被周策控制的暴君除外。
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「暴君」這個陌生的詞彙如此上心!
原本,他即便整個人趴在金屬艙門上,也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話語,只是知道外面的那些人似乎起了內訌,那個好看的大姐姐似乎正在和其他人爭執,可具體的內容卻怎麼也聽不清,實在是這扇金屬艙門的隔音效果太好了。
可是,喀秋莎怒極之下,也沒有控制自己的音量,她最後這幾句用來威脅小師弟的話語,卻讓哈利聽了個清清楚楚,頓時大驚。
「暴君」這個詞,在亨利的喋喋不休和一次次對哈利的套話中反覆出現,讓哈利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,似乎是和他的救命恩人周策有關,而他一想到這些可怕的外來者,突然遇到相貌醜陋的暴君,就不寒而慄。
儘管他並不知道周策現在已經被秦曉他們定義為可怕的敵人,但依舊讓他上了心,腦海中努力思索著:
「不行!我不能讓他受到危險!我必須阻止他們發生衝突!」
想到這裡,他也不再猶豫,而是快步走向側翻過來的方向盤,不知道要幹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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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時,小師弟已經被喀秋莎提著衣領,逼到了絕路,似乎他不立刻做出選擇,就會一把撕了他似的,頓時嚇得一臉蒼白,伸出顫抖的手,胡亂一指:
「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相信她!」
可是,隨著這一指之後,剛才還吵鬧無比的車廂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喀秋莎瞪圓了雙眼,卻眼睜睜地看著本該指向自己的手指,與自己的臉頰擦肩而過,指向了她的身後,而秦曉也一臉蒙逼地看著這根手指,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面面對。
最終結果:三比一!
然而,這個結果卻與喀秋莎最初的預料大相逕庭,得到其他兩人支持的,竟不是自己,而是……
秦曉!
「這兩個混蛋!這兩個混蛋!腦子壞掉了嗎?居然都想跟著她去送死!」
此刻的喀秋莎,已經怒不可遏了,然而,她卻一句話也沒有說,緊緊攥著小師弟衣領的雙手猛地一松,只聽噗通一聲悶響,小師弟便失去了支撐,狠狠地摔了一個屁股蹲,如此一來,連嚇帶摔,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傢伙,差點兒直接背過氣去,可還是堅強地保持了清晰,一臉心有餘悸地望著默默走到駕駛室艙門前的喀秋莎,似乎準備繼續恫嚇敲打。
她已經打定主意了:
「即便沒有人願意跟著我,那就讓你們去死好了!我要獨自完成任務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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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曉也只是沉默地望著她,臉色變得無比平靜,她感受到小師弟和老黑對自己的信任,但同樣背上了沉重的負擔,就像在柔弱的肩頭壓上了兩座大山,可她還能說什麼?
難道要告訴他們兩人,自己不值得這般的信任?
也就在這時,喀秋莎已經走到了駕駛室門前,抬起腳就要踹在那扇緊緊關閉的合金門上,不管有沒有用,但這口氣,她是怎麼都咽不下的:
「都怪你!誰讓你不開門的!」
在喀秋莎心裡,那個緊閉大門,沒有給她面子的小崽子,才是一切的導火索,如果不是如此,那她也不會選擇現在就和秦曉翻臉,而是徐徐圖之,創造更多機會。
可是,她卻忘記了,一切的起因其實是她對秦曉等人的不信任引起的。
可就在她抬起腳的時候,那扇剛才怎麼都不願打開的大門,卻突然開了一條縫,緊接著,便在重力的作用下,向著側面轟然落去,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鳴,震得整個車廂都微微抖了一下,驚得連從衝突一開始,就把艾達抱到一間營房裡,不願摻和秦曉他們衝突的吉爾都滿臉訝異地伸出腦袋,緊張地問道:
「怎麼了這是?又有喪屍圍過來了?」
這一刻的她,居然有點兒像打地鼠遊戲裡,伸出腦袋四處張望的土撥鼠,看上去竟有些呆萌。
可是,其他人卻沒有注意到她現在可愛的表情,而是同樣一臉緊張地盯著突然洞開的金屬大門,一道瘦弱的身影,踟躕著從門裡的黑暗中緩緩走出,而他的懷裡,還抱著一個破破爛爛的襁褓,襁褓卻包裹得死死的,似乎看不出裡面嬰兒的樣貌。
那名少年警惕地看著面前幾雙死死盯著他的眼睛,半晌,才似乎終於鼓起勇氣,先是在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遍,之後才找到目標,認真地望著秦曉那雙柔和的桃花眼,怯生生地問道:
「你們……是想要去市中心的地下基地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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