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幹嘛?你還想武力干擾賭局?我會跟義父舉報的哦。」
「.」
奎因並沒有說話,一晚上過去,大和跟想開了一樣,從跟凱多舉報變成了向阿爾宙斯舉報,雖然結果可能都沒什麼用。
凱多對大和自帶buff,如果他對別人的要求是1,那麼對大和的要求大概就是100,在不要命的前提下,這種小事他不會插手。
阿爾宙斯理論上是會講道理的,奎因本應無所畏懼,奈何十分從心的他對自己打不過的對象一直保持畏懼,內心還是相當恐慌的。
「不,我只是想去揍那倆傢伙一頓,要不是那兩個自作聰明的蠢貨亂搞,肯定不會這麼早就違規的。
壞了本大爺的事,我要他們知道什麼是代價!」
獨屬於奎因的痛苦轉移方式,惹不起旁邊的人,他還是可以去溯源的。
重新站起來的奎因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率先向著兔碗的方向飛去。
「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奎因這傢伙不會又在耍什麼陰招吧。」
現在凱多還沒有宣布賭局的結果,這就意味著很多東西還有更改的餘地,真讓奎因鑽了個空子,她可就不好辦了。
不過還不等她做出行動,身體的預警機制突然發動,剛剛毆打奎因的狼牙棒就在手邊,大和本能地抓起武器一棒子揮向了身後。
嘭!
一陣悶響,阿健似乎撞在了什麼堅硬的物體上,順著武器向上看去,可以看到一條有著龍鱗紋身的手臂。
「幹什麼?你又想偷襲我!」
「切,警惕性不錯,不過老子並沒打算做那種事情。」
「你剛剛「切」了一聲對吧!你明明就想那麼做!」
大和並沒有相信凱多的否決,就連身體本能都對凱多有了預警。
「你既然發現了,那當然就沒有這個打算了,這次是你和烏爾緹那丫頭贏了頭獎,我倒是有些好奇,你們兩個想做點什麼,不過這種事.一會再說吧。」
說著凱多端起了腰間的酒葫蘆,一口氣將裡面殘存的烈酒喝了個乾淨,如果說大和整晚都在追殺奎因,那麼凱多在結束了自己的戰略會談後,就進入了宿醉的模式。
現在的他還不算特別清醒,只不過今天的凱多似乎起了愛惜財物的心思,甩了甩葫蘆,確定裡面一滴都不剩了之後,凱多將空葫蘆一把甩向了大和。
「接好了,可別摔碎了,我去處理點事情。」
「你又要做什麼?」
「做什麼?那兩個傢伙可是冒充著那個草帽小子的身份在搗亂呢,我對這新人還挺感興趣的,況且他身邊還有隻赫拉克羅斯,就這麼放著可不好啊唔咯咯咯!」
似乎是酒勁上頭了,凱多在莫名其妙地笑了兩聲後,化作青龍飛入了雲層之中,從方向上看,他行動的方向同樣也是兔碗。
與此同時,兔碗外側,勘十郎和錦衛門的偽裝已經被打碎,無論是服服果實還是筆筆果實,他們製造的東西在高強度戰鬥下都難以保全。
「這個能力.偷襲撲克的就是你們兩個吧。」
巴巴努基沒有一直看直播的興趣,他知道有個人偷襲的撲克,也知道兇手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個,但不知道究竟是哪個,此時他們能力的暴露算是徹底解答了巴巴努基心中的疑問。
「膽子很大,但沒什麼用,20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,現在更不可能是,老老實實給我.」
轟!
面對兩個被自己甩飛的對手,巴巴努基打算讓他們兩個老實一點,不要繼續浪費時間,可是他話還沒說完,遠處的天空突然甩過來一個光球,準確無誤地轟在了勘十郎身旁。
巴巴努基剛剛的重擊他就沒能躲開,現在更是沒有躲避的能力,直接被炸飛了出去。
接連在地面上滾了幾圈,勘十郎的身體才停了下來
「咳咳.勘十郎.你啊!」
突如其來爆炸不僅僅炸飛了勘十郎,錦衛門也被那餘波掀飛了老遠。
從地面上爬起來的他想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同伴,但還不等他把話說完,一股巨力就從他腦後傳來,徑直將他踹倒在了地面上。
「狀態不錯啊,居然還有心情關心其他人?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吧,本大爺現在心情差得很,你們兩個的小命根本就不足以彌補本大爺的損失!」
在憤怒的驅使下,奎因已經來到了兔碗,並展現了與身材全然不符的靈活,在勘十郎和錦衛門根本沒注意到的情況下轟來了一發能量球,隨後又踩在了錦衛門腦袋上。
「墨之箭!」
僅僅是巴巴努基一個,就讓勘十郎和錦衛門有數不清的壓力,在這種情況下,奎因的攻擊讓他們根本來不及防禦,爆炸過後,勘十郎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震顫。
但他還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,並向奎因的方向揮出了一道墨水形成的箭矢。
啪。
一聲清脆的響聲,奎因僅僅用兩根手指就抓住了勘十郎射來的箭矢,看上去輕鬆無比。
「哼,這點小花招也想對付本大爺嗎?你這箭和那兩口子比起來差太遠了。」
在某一段時間裡,奎因因為各種作死的行為被剎那當作了箭靶,就連捷拉奧拉那次都被氣得加入了這個陣營,只不過他用的雷電組成的箭。
勘十郎的墨箭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,都不能和他們相比,可以說奎因早就在同伴的幫助下鍛鍊出了針對各種攻擊的抗性。
要是沒和奎因打過兩架,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高級幹部,唯一的區別是,有些人是較量,有些人是單純地想揍他。
「本大爺的手都被弄髒了,這些行動就是你策劃的吧,那你就好好品味一下,本大爺給你準備的禮物吧。」
嗖!嗖!
地下突然躥出數根藤蔓,在伸展中就已纏住了勘十郎的雙腿,隨即勘十郎就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飛速流失。
雖然他揮舞著自己的武器試圖砍斷這些藤蔓,可是根本來不及,還不等他砍斷幾根藤蔓,體力的流逝就讓他再次跌倒在地。
「狐火流·焚炎斬!」
鏗鏘!
奎因的腳下也傳來了動靜,錦衛門揮刀砍向了奎因的腳腕,但那燃燒著火焰的刀刃卻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。
「不可能!你的流櫻.怎麼可能這麼強?!」
「哈?你以為,我真的想自己的霸氣這麼強嗎?你知道我有多懷念過去的日子嗎?電擊QUEEN!」
錦衛門的話戳到了奎因的痛處,本就一肚子的火的奎因當即選擇了釋放積攢的火氣,強大的電流從體內放出,伴隨著一陣滋啦滋啦的響聲,錦衛門手中的刀又一次滑落在了地面上。
隨後奎因踩在錦衛門頭上的腳左右摩擦,甚至能看到一些血跡浸染了周圍的土地,這附近的土地大都是堅硬的岩層,加上奎因本身的噸位,對於錦衛門是一個十分痛苦的折磨。
「那個.奎因大哥,你再踩他可能就要死了。」
「死不了的,這傢伙腦袋硬得很,不然早就該被踩碎了。」
說著左臂的飛爪彈射而出,將一旁的勘十郎一起抓了過來,在智力上,勘十郎能夠碾壓錦衛門,可是在血條厚度上,勘十郎根本比不上錦衛門。
在錦衛門還能掙扎,勘十郎在奎因的連擊下已經失去了意識了。
似乎是因為懶得彎腰,奎因操縱著自己的辮子抓住了錦衛門的一條腿,隨後倒掉著將他拎了起來。
「該怎麼處理你呢?就是因為你們,本大爺才會平白無故地吃這麼多苦頭啊。」
「別高興得太早了,預言之日就要到了,你們這些闖入和之國的人會付出代價的!」
「姆哈哈哈!你是想要笑死本大爺嗎?預言?要不是凱多大哥想玩,你以為你們這群廢物能在我精密的布局下逃出和之國嗎?
當初已經給了你們生路了,你們回來也就罷了,還偏偏礙了本大爺的事,我會讓你明白,什麼叫死亡都是一種奢望啊!
哦,對了,你們那個主公的廢物兒子還沒逃出去呢,那就讓你們先看看他過得怎麼樣好了。」
由於之前的交接,此時兔碗採石場的大門是敞開的,看著大門的縫隙,奎因甩起錦衛門就丟了出去。
轟!
隨著一聲爆響,錦衛門直接撞在了兔碗採石場的岩壁上,巨大的動靜嚇得了附近的囚犯們一跳,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。
「居然是被直接扔進來的,這是犯了多大的事?」
「不知道,不過這傢伙恐怕慘了,外面送進來的海賊都沒傷得這麼重吧。」
奎因剛剛可沒怎麼收勁,雖然腦袋沒踩碎,可錦衛門臉上有著成片的挫傷,加上流淌的血液看上去十分悽慘。
與此同時,奎因也已經走了進來,正在欣賞自己剛剛的投擲。
「嗯,正中靶心,走吧,巴巴努基,我要好好安排一下這兩個傢伙。
那個小鬼關在哪裡來著?正好利用一下這群廢物。」
「在這邊。」
在巴巴努基的帶領下,奎因很快來到了桃之助的監牢附近,還在旁邊看到了被凍成冰的卡普,以及在角落中呆坐著的桃之助。
「喂,小鬼,給你個好消息,因為這兩個傢伙,你今天不用幹活了呢。」
說著雙臂一甩,將錦衛門和勘十郎丟在了他的面前。
「你親愛的家臣們可是又回來救你了,有沒有很感動?
但是因為這兩個傢伙的愚蠢行為,本大爺現在很生氣,所以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,從明天開始,你的工作量要翻倍了呢。」
桃之助的表情似乎陷入了呆滯,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,仿佛麻木了一般,對此根本沒有任何表態,好似默認了這一切一樣。
「嘖,巴巴努基,你們都幹什麼了?這小鬼這樣本大爺的懲罰不就和沒有一樣了嗎?」
「這個.奎因大人,我們什麼都沒做,一開始他還會抱怨,可是自從那天光月日和和他說了什麼之後,他就和換了個人一樣,具體時間就是多弗朗明哥來到和之國之後。」
巴巴努基在奎因耳邊小聲地說道,也讓奎因因此露出了玩味的笑容。
「joker嗎?那小子確實一肚子壞水,我還真有點期待了呢,不過.你還真是積極啊,這種事你就是坐視不理也無所謂吧。」
到最後,奎因又關注起了巴巴努基,畢竟巴巴努基要是擺爛一點,那他在賭局中或許還有機會。
「說起來,凱多大哥還沒有宣判結果呢,如果你堅持說自己沒認出他們兩個的話.」
「奎因大哥,你別為難我,那樣鬼姬大人恐怕會盯上我吧」
「嗯?你小子就不怕我也盯上你嗎!」
「奎因大人,恕我直言,鬼姬大人做點任性的事情,凱多大哥和阿爾宙斯大人可能會放手不管,但你的話」
巴巴努基實誠無比的話直接堵死了奎因的小心思,這也是巴巴努基一直按章辦事的原因,本來就是監獄看守,只要牢牢遵守上面定下的章程,或許沒有功績,但肯定沒有過錯。
「你小子還真是實誠啊」
「還好了,都是跟曼德費許學的。」
「我沒在誇你!還有,曼德費許那傢伙滑頭得很,你怎麼看出他實誠的?因為他有老婆嗎.」
「海賊!為什麼總是欺負一個小孩子!你們這樣不覺得丟臉嗎?!」
奎因和巴巴努基之間屬於是老夥計間的打趣,誰都沒放在心上,可在這個時候,一個意外的聲音傳入了奎因耳中。
如今兔碗採石場雖然是一個整體,但內部也是分區的,現在路飛打工的區域和卡普的冰牢就不在一起,和sword挖礦的位置也不在一起,不然這兩天就不會錯過去的。
只不過作為特殊囚犯,桃之助和卡普他們關押的位置很近,此時說話的就是克比。
他總是喜歡關心一些莫不相干的人,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監獄裡都是如此。
「哦,這不是我們海軍的新英雄嗎,說起來應該謝謝你呢,沒有你我們可無法取得這麼大的戰果,怎麼,你是覺得現在的你能幫到這小鬼嗎?」
看著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出聲援助桃之助的克比,奎因當面開啟了陰陽怪氣,卻沒有搭理他的意思。
「隨便你怎麼說好了,老子可沒興趣和海軍辯論是非,畢竟你們都是群白痴罷了。」
由於海軍在早年給自己加上的懸賞,奎因一直痛並快樂著。
奎因享受高額懸賞帶來的名利是事實,但他依舊無法接受海軍的「愚蠢」行為。
「對了,因為你的廢話,所以你的勞作也一起翻倍,你要是繼續廢話,那就讓所有海軍和你一起受罪吧。」
奎因只是不屑辯駁,可他依舊是個小心眼,面對駁他面子的敵人,肯定不會客氣。
兔碗的事情結束了一大部分,另外一些卻更加麻煩,此時的路飛已經陷入了重圍。
由於錦衛門和勘十郎他們借著路飛的形象大肆破壞,導致路飛的形象開始在鬼島內部的系統中傳播,兔碗的獄卒們也已經注意到了這件事。
「喂喂喂,你們要幹什麼?不想結工錢了嗎?」
單細胞的路飛還沒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,就已經被包圍了。
「別裝傻了!草帽小子路飛,你居然偷偷潛入和之國四處放火,還敢潛伏在這裡!」
「等等.他不是已經在這裡兩天了嗎?他是怎麼去放火的?」
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海賊面對同伴的疑問啞了火,不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的他們很難弄清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「無所謂了!反正這小子和放火的人長得一模一樣,先抓了再說!」
「有道理,喂,小子,我看你還挺順眼的,你最好別反抗,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吧。」
「奇怪.赫咯,不會是我夢遊的時候出去放火了吧.」
路飛忽視了眼前海賊的質問,反而在思索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。
「赫咯!」
「什麼?你說是錦衛門他們利用我?」
赫咯剛剛在天空上看到了發生的事情,此時將看到的一切都轉述給了路飛。
「可惡,他們怎麼能這樣啊,我還以為他們只是騙子呢,居然這麼過分.算了,先想辦法逃出去再說吧。」
看著逐漸圍過來的海賊,路飛將那些事情拋之腦後,做出了突圍的打算。
「橡膠.鞭!」
一腳踢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幾個海賊,拉著赫咯示意它準備起飛,只不過赫咯的動作卻沒有任何改變。
「赫咯?怎麼了?快啊,這群傢伙已經圍上來了。」
「赫咯.」
赫咯抬手指向天空,一個藍色的身影正向著下方跌落。
轟!
巨大的衝擊力掀起了數不清的塵土,不止是路飛,就連原本在這裡看守都被撞出去不少。
「咳咳.什麼東西?敵襲嗎?巴巴努基大哥和奎因大人呢?」
「不不是敵人,是凱多大哥」
幾個海賊互相攙扶地站了起來,隨後就看到了龍形態的凱多滿臉醉意地癱倒在採石場內。
「我覺得咱們該離這裡遠點。」
「我同意。」
百獸海賊團第一要義,遠離醉酒的凱多,除非阿爾宙斯,大和,或是奎因以上三人之一就在你的身邊。
附近的海賊一窩蜂地遠去,最後更是齊刷刷地躲在了剛剛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奎因的對角。
「唔紅髮那小子的酒後勁還真是大啊」
落地的凱多逐漸化作人形,只不過依舊癱坐在地上,甚至還在回味剛剛的酒味,好像已經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,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的赫咯時,還是恢復了一點神志,將目光放在了路飛身上。
「草帽小子.老子現在對你有那麼點興趣,你是第一個帶著寶可夢來到這裡的外海人,給你個機會,你可以懸掛老子的旗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