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狐火流·火柳二閃!」
從高處躍下的錦衛門身形沒有停滯,而是在繼續向前突進。
錦衛門手中雙刀的鋒刃上也燃起了火焰,隨著他雙刀的揮舞,火焰也向前斬去,並在和毒霧接觸的一瞬間將其引燃,化解了來自撲克的攻擊。
在這之後,錦衛門的攻擊並沒有停止,而是斬過了撲克,刀身上的火焰傳到了撲克身上,頃刻間撲克的身體就已經被火焰引燃。
夜色的街道上多出了一個火人,在火焰在燃燒的同時還發出了怪異的響動,不過錦衛門卻覺得這聲音十分悅耳。
此時街道上多了一個漆黑的影子,看上去還有一個人形,但下半身卻是扭曲後盤成一團的尾巴形狀。
「哈哈哈,這就死了嗎?百獸的幹部也不過如此!」
錦衛門笑了幾聲,心中一口氣此時算是舒緩了過來,雖然百獸的幹部死得這麼快有些反常,但錦衛門也沒覺得太奇怪。
只不過是NO.43罷了,又不是什麼大幹部。
百獸的人強,他錦衛門也是追隨御田大人的家臣,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雞。
思索一番,錦衛門還是在走向了撲克身體的位置,用刀戳了戳那在高溫已經碳化的肢體,確認這真的是碳基生物的軀體後,也算徹底放鬆了下來。
錦衛門的目光再次看向了之前的方向,覺得未來又恢復了光明。
「居然跟我搶阿鶴,這樣讓你死可太便宜你了,不過這樣也好,省得被人發現,還是趕緊回去吧」
雖然四下無人,但錦衛門還是在自言自語,似乎想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滿,可是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順利。
喀拉.
地面上傳來了石頭碰撞的聲音,從聲音的位置來判斷,就在離撲克的屍體不遠的位置,錦衛門心中出現一股不好的預感,趕忙回頭看去。
甚至在目光還沒看過去的時候,就已經向著大致的方向揮出了武器。
鐺!
一聲脆響,錦衛門左手的刀脫手而出,一股怪力直接彈飛了他的武器,滾了幾圈後從一旁的山坡處滑落。
「這是.錦衛門的助參」
山坡下,剛剛追過來的勘十郎有了種不好的預感,作為一個二刀流的武士,助參和角參是錦衛門的佩刀,勘十郎還是能認出這些的。
如今武器脫手可不是什麼好預兆,趕忙向上追去,布魯克和喬巴也只好跟了上去。
他們兩個不像勘十郎那麼擔心錦衛門,卻擔心錦衛門的行為影響到路飛的行動,所以才顯得這麼著急。
與此同時,錦衛門雙手握住了剩下的刀,猛地看向了原本撲克屍體的位置,焦炭般的屍體還靜靜地躺在那裡,可是撲克卻已經來到了他附近,也正是他刺出的尾刃彈飛了錦衛門的武器。
「我還以為是什麼御田的殘黨呢,原來只是因為阿鶴到來的情敵嗎?」
撲克並沒有意識到錦衛門的身份,他的位次還不足以參與凱多的娛樂賭局,而錦衛門這些人在百獸看來和蛾蠓也沒什麼區別。
這種小飛蟲只要不飛到人的臉上,人們也懶得費力氣去打死他們,畢竟這種小蟲子無法造成威脅。
雖然現在上了年紀,但阿鶴年輕時在和之國內也是顏值上等的人,撲克見過不少競爭對手,只是沒想到這次這個這麼激進。
「不可能,剛才那刀明明砍中你了,你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!」
錦衛門上下打量著撲克的身體,無論是火焰還是刀刃似乎都沒留下任何痕跡。
「那種事,你就自己猜去吧,來試試這招!」
撲克的腮部鼓起,下一刻一股熾熱的火焰噴吐而出,兩側的獠牙仿佛槍口的準星,熾熱的火蛇向著錦衛門的方向飛去。
「混蛋,火焰而已,吾等武士才不會畏懼這種東西,狐火流·焰裂斬!」
錦衛門迎頭向著撲克吐出的火焰斬去,用火而已,在新世界這幾乎是一種新的常態,別管什麼能力者,就算單用雙手摩擦都能弄出點火星子。
當刀刃接觸到火焰後,撲克的攻擊被一分為二,火焰也向著錦衛門的兩側散去,他本人則是在劈開火焰後來到了撲克面前,刀刃斬向了他的胸口。
鏗!
堅硬的尾刃和軟鞭一樣擋住了錦衛門的斬擊,與此同時,撲克的拳頭卻砸在了錦衛門的臉上。
撲克以尾巴為武器和錦衛門作戰,自然而然地就解放了自己的雙手。
一拳過後,錦衛門的額頭多出數道血痕,就連面罩都被染紅,他眼眶的位置已經被砸破,但他卻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「狐火流·火狐衣!」
在錦衛門被打倒在地的同時,一團火焰卻再次從他手中爆發,順著撲克的尾巴延伸到了身體上。
「這次你肯定躲不開什麼?!」
錦衛門還以為剛剛的攻擊是被撲克用某種奇特的方式躲了過去,但撲克卻用行動證明了,錦衛門不過是在亂想罷了。
此時的撲克身體向裂開的方向發展著,隨著一層皮從他身體脫落,那火焰也就消失了。
「躲?這種攻擊,沒必要去躲啊。」
牙蛇寶可夢-飯匙蛇,屬於撲克的能力,而他的特性則是脫皮。
不同於遊戲中僅僅是隨機解除異常狀態的脫皮,當飯匙蛇成為了能力者的能力後,脫皮已經有了更多的用途。
到了撲克這個階段,實力雖然不是頂尖,但對身體也有了足夠的掌控力,通過類似生命歸還的技巧結合脫皮的特性,他就能主動控制這個能力,用來規避一些元素層次上的攻擊。
最開始錦衛門看到的就是撲克留下的假象。
他通過脫皮脫下來的蛇皮結合替身,製造了自己被斬殺手燒死的假象,實際上,他的真身早已在錦衛門引燃毒霧時通過挖洞的方式潛伏在了地下。
本來撲克想看一看錦衛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,結果並沒有什麼收穫,自然也就放棄了這個計劃。
蛇皮脫落,在錦衛門的視線中,一個面目猙獰的蛇人正逐漸向自己靠近。
鋒利的尾刃結合撲克現在的身體讓他的攻擊方式十分多樣,似槍,似刀,似鞭,通過對骨骼和肌肉的控制,再加上霸氣的強化,撲克的攻擊讓錦衛門招架得相當困難。
這也是蛇人帶來的優勢,雖然雙腿合二為一,卻能在進行「踢」的同時保持住自己的重心。
雖然只是骨刃,可卻有著難以想像的鋒利度,畢竟這尾刃也是飯匙蛇立足的根本。
類似於巨鍛匠和劈斬司令,飯匙蛇和貓鼬斬之間也有著世仇,祖祖輩輩的戰鬥一直延續至今,為了對付敵人,飯匙蛇磨鍊出了這特殊的尾巴,讓它成為了毒牙外的又一利器。
滋啦。
錦衛門手臂上突然傳出一陣皮膚燒焦的聲音,在撲克剛剛的揮砍中,些許毒液也撒在了他的手臂上,腐蝕性極強的毒液不斷腐蝕著錦衛門的肌肉。
眼看毒液的影響越來越深,錦衛門只好抄起赤紅的刀刃削向手臂,將被毒液侵蝕的一塊皮膚直接削掉,還用高溫暫時完成了止血。
「居然用毒.啊!」
「說什麼蠢話呢?你能用火,我還不能用毒嗎?」
撲克的毒還沒有影響錦衛門的身體,只是錦衛門在杜絕這件事的過程中,不得不選擇了向自己揮刀,但這個過程卻讓錦衛門對撲克空門大開,連話都沒說完就被一拳打翻在地。
隨後撲克的尾巴纏在了錦衛門的脖子上,在尾部肌肉的發力下,一股窒息感頓時湧上錦衛門的心頭。
【可惡,為什麼.怎麼可能有這種差距.】
明明是他先動的手,卻被撲克掌握了先機,甚至讓他不得不露出破綻,如果讓剛剛的毒素繼續侵蝕下去,恐怕他那隻手就廢了。
「好了,讓我看看你這傢伙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,好久沒見過你這種人了。」
撲克的手伸向錦衛門的腦袋,也就是這時候,撲克的舌頭似乎捕捉到了新的氣息。
「你小子還有同夥?這可真是太棒了,破獲一個團伙的話,肯定比抓你一個人有意義得多。」
尾刃劃破了錦衛門的皮膚,和之前的腐蝕性毒素不同,這次這是讓身體麻痹的毒素,為了防止在對付接下來的對手時出現意外,撲克決定先徹底化解掉錦衛門的戰鬥力。
此時的撲克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,不過敵人卻沒有出現,周圍的一切突然安靜了下來,就連錦衛門也不見了蹤影。
「不可能?!這傢伙是怎麼消失的?!」
就在剛剛,錦衛門還被纏在他的尾巴中,但此時那裡只剩下了一顆小石子。
「見鬼了」
原本撲克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,就算這人跑了,也已經中了他的毒,作為蛇類,追捕已經中毒的獵物是很輕鬆的一件事。
不過就在錦衛門離奇失蹤不久後,他發現自己的毒居然被人給解了。
「呼叫奎因大哥,呼叫奎因大哥,我是撲克,剛剛出現反叛勢力,動機不明.」
四下尋覓了一番,撲克硬是沒看到一個人影,只好選擇呼叫支援,並給出了動機不明的理由。
這不是胡扯,撲克覺得要是匯報有人想和他搶老婆,所以半路偷襲他才會顯得詭異。
「我知道了,這事不用你管,我已經鎖定到這傢伙的位置了。」
「是,我知道了,不愧是奎因大哥啊,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鎖定了敵人的位置。」
「姆哈哈哈,那當然了,我的技術可不是說笑的。」
掛斷電話後,撲克還是覺得有點奇怪,奎因接電話接得太快了,快得就像被奪舍了一樣。
而且這段時間他見到的大幹部都有點奇怪,好像在策劃什麼秘密行動一樣。
「是凱多總督準備了什麼新武器嗎,還真是讓人期待呢。」
在撲克摸不清頭腦的時候,鬼島內部卻在爭吵。
從剛剛開始,錦衛門的一切就是現場直播的階段,沒有人關心錦衛門到底是不是被綠了。
這情況和德雷斯羅薩詭異的倫理問題十分類似。
阿鶴以為錦衛門已經死了,但還是等了他十五年,最後才在別人的勸說下改變了想法,可對於錦衛門而言,這只是一眨眼的事情。
是眨眼間就已經物是人非可怕,還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力改變更可怕,得讓他們自己辯論。
鬼島並不關心這個,此時鬼島爭吵的事情是到底誰贏了。
早晚要揍翻凱多的人(40%):好誒,是我贏了!
在過去的幾小時內,大和修改了自己的群聊備註,因為各種詭異的原因,她覺得自己的勝率已經下降了,也就是賭局的勝利讓她有了點安慰。
帥氣的疫災奎因大人:大小姐,你還沒贏呢,你在說什麼?
早晚要揍翻凱多的人(40%):我沒贏?那個什麼錦衛門都攻擊扑克了,這還不算違規嗎?
帥氣的疫災奎因大人:可是他沒被抓住啊,人也被救走了,撲克連他的面罩都沒摘下來。
早晚要揍翻凱多的人(40%):憑什麼不算,他明明已經動手了!
群聊提示音瘋狂響起,主要人員可以分成兩派,壓了錦衛門最先暴露的人自然站在了大和這邊,比如烏爾緹就和大和成了天然同盟。
但只有她們兩個壓了錦衛門,這就導致其他人成了反對派,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沉默,最多只是附和兩聲,唯有奎因在據理力爭。
似乎是某種孽緣,他在小事上總會試著跟大和作對。
凱多:奎因說得對,人既然從撲克手裡被救走,而且真實身份沒有揭露,那賭局就繼續。
帥氣的疫災奎因大人:凱多大哥英明!
早晚要揍翻凱多的人(40%):奎因!你給我等著!
掌握著賭局最終解釋權的凱多取得了勝利,可是大和並不服氣,天天和凱多打架的她並不急一時,反而盯上了奎因,看樣子奎因只記得凱多和阿爾宙斯恐怖,已經不把她當回事了。
剛剛取勝的奎因並沒有看到後面的消息,已經將自己的熱情再次投入了年糕小豆湯之中,多刺菊石獸還熱心地幫他關掉了洛托姆的屏幕。
不多時,當奎因吃掉了最後一口年糕小豆湯時,耳邊也吹來了一陣冷風。
「誰啊!怎麼不關門啊!涼到肚子怎麼辦啊!」
奎因甚至沒有回頭,只是不客氣地質問道,只是他的餘光卻看到了很危險的東西,原本在他四周的廚師和海賊們已經盡數站起身來,遠離了他的周圍。
奎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略帶遲疑地舉起了手中的勺子,通過金屬勺面的反光,一個白毛紅角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。
「奎因大叔,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聊聊啊,阿健他剛剛和我說,許久不見,甚是想念你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