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誰是大鬼(2)

  第100章 誰是大鬼(2)

  「李毅林……」張靜禪在嘴裡咀嚼這個陌生的名字。

  李微意撞撞他的胳膊,說:「我可能也許,聽說過這個人的存在。上次穿越回去,我查帳的時候,有人跟我提起過他。」

  「誰?」

  「保姆劉姐。」

  李微意把那天劉姐進書房密報的經過,簡單說了一遍。

  張靜禪陷入沉思。

  「你……信嗎?」李微意問,黎允墨也看著他。

  張靜禪端起茶杯,在手裡把弄著,卻沒喝,而後很淡地笑笑,說:「我媽這個人,是沒什麼本事,貪圖享樂,性格懦弱。當年,和我爸離婚後,是她跑出去打工,供我念完大學。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闊太太,住最差的地下室,去當端盤子的服務員。她長得漂亮,後來不是沒有有錢人想娶她,我都勸過她再嫁。她說跟我老爸比,那些人連一根指頭都比不上。後來我們條件好些了,她又偷偷把自己打工的錢,全都給我那個一蹶不振的老爸,然後被他罵了回來,回家後又被我一頓罵。」

  黎允墨和李微意都聽得怔住了。

  他說的是最初那世的事。

  張靜禪「嗒」一聲放下茶杯,肯定地說:「她不會。」

  李微意用力點頭:「也就是說,這個所謂的初戀李毅林,不過是他們的棋子,障眼法之一。」

  張靜禪點頭,看向黎允墨:「把你爸出事那天的事,說得再仔細些。」

  再憶起當年的事,黎允墨還是心頭鈍痛。

  那是個陰沉的天氣,似乎從父親黎金雄一早從警局回來後,整個家就籠罩在低氣壓中。

  父親的背影像一座即將崩塌的山,坐在那裡,一個人悶悶抽完半包煙,他就去了樓上。

  黎允墨那些天也懨懨的,沒有從禪哥變成植物人的事中走出來,再加上昨夜張家出事,他也難受得很,失魂落魄。

  突然間,樓上傳來黎金雄的怒吼:「誰動了我的保險柜?誰動了!」

  黎允墨嚇了一跳,連忙跑上去,看到可怕的一幕——父親掐著母親的脖子,把人抵在牆上。父親眼睛赤紅,像一頭即將暴走的猛獸,吼道:「東西去哪兒了?我問你去那兒了?」

  黎允墨衝過去想掰開父親的手,被父親一巴掌拍翻在地。

  「爸!這樣媽會窒息的!會死的!」黎允墨哭喊道,「伱先鬆開她!鬆開她再問啊!」

  黎金雄恨恨地鬆手,黎母大口大口喘氣,卻不敢看丈夫的眼睛,哭了出來:「你只顧著福銘,只顧著替張墨耘賣命!福銘都要垮了你知不知道?」

  黎金雄一巴掌就要扇過去,被黎允墨拼死阻撓住。

  「我問你放在保險柜的U盤在哪裡!」黎金雄一直把U盤放在保險柜最深的角落,跟老婆孩子都沒提。萬萬沒想到今天想拿出來去報案,卻已不翼而飛。

  「給張鳳鳴了!」黎母哭喊道,「如果不給他,他就會殺了兒子!給了他,他還給我500萬!500萬!我們的錢,還有我爸媽、我姐姐哥哥借給福銘的錢,都能拿回來!我為什麼不給!那是張墨耘欠我們的,他欠我們的!」

  黎母打開手機丟到他們面前,那是一張照片——黎允墨垂頭喪氣在一家咖啡廳里坐著,後面不遠處,兩個穿黑衣服戴帽子的男人,徘徊跟隨。

  黎允墨倏地睜大眼,抱住母親:「媽,你把什麼給他們了?啊?你給了什麼?」

  黎金雄一言不發,額頭青筋暴出,末了「哈哈哈」笑出聲,喃喃道:「兒子丟了東西,以為能仰仗老子,結果老子也丟了,哈哈哈……」那笑聲聽得母子倆都發滲。

  他突然看了一眼老妻,冷冷道:「你這是逼我去死。」

  母子倆還沒反應過來,黎金雄已衝進廚房,拿了把刀,衝出了家門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李微意抽了張紙巾,遞給黎允墨,他在眼睛上用力一擦,紅著眼笑著說:「禪哥,是我家對不住你。」

  張靜禪拍拍他的肩,說:「你會再見到黎叔。」

  黎允墨眼睛睜得大大的,片刻後,也笑了,用力點頭:「那我以後絕對事事聽我爸的話,再也不氣他了。」

  「張叔到底給了我爸什麼東西?」黎允墨問。

  張靜禪和李微意對視一眼,他說:「既然我爸已經從你那裡得知,那晚倉庫的事。即使沒拿到錄音筆,他也能猜到劉盈、程川、張鳳鳴三人的合謀。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,而且到了9月初,福銘的事也了結。我想他交給黎叔保管的,一定是他搜集的那伙人的犯罪證據,留個後手。我爸卻沒想到,他還沒來得及動手,就被對方先發制人殺了。而且對方連黎叔這一步都算到,利用你媽,拿走證據,逃脫罪責。」

  李微意和黎允墨只聽得不寒而慄。

  「我們接下來怎麼辦?」黎允墨問。

  張靜禪一隻胳膊搭在木窗上,一瞬不瞬盯著水面,不答反問:「所以後來,程川去了別家公司當財務總監,卻因為挪用公款坐牢;張鳳鳴死了;唯獨劉盈毫髮無傷,去了美國,再也沒回來?」

  兩人點頭。

  張靜禪忽而笑了一下,說:「我也一直以為,主謀是劉盈。」

  李微意心裡咯噔一下。

  張靜禪說:「可現在看來,多麼不合理。這個幕後的操盤者,我們要揪出的大鬼,老謀深算,心狠手辣。為了自保,殺我爸,殺我,搶錄音筆,騙走證據……一旦發現我爸身邊沒漏洞,立刻掉頭從我媽下手。這麼大的布局,這樣的心胸能力。你說這個人是劉盈,幹完福銘這一票,她就收手出國,我不信。而且,我們在倉庫那個晚上,劉盈是怎麼知道我們躲在裡頭的?她又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,安排好一個醉酒的工人撞我頂罪?對方又是怎麼知道錄音筆的事?除非,還有另一個人,在他們三個之前,就已經在福瑞達里,我們一進工廠,就被他盯上了。」

  李微意聽得心驚膽戰,可仔細一回想,只有這樣,才合乎邏輯。

  「你的意思是……還有一個大BOSS躲在劉盈背後?」黎允墨顫巍巍地問。

  張靜禪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
  黎允墨的臉色更白了,艱難地問:「所以那個大BOSS……是我媽,對嗎?」

  張靜禪和李微意:「……」

  張靜禪卻在這時看了眼李微意,只看得她心莫名一慌,而後漸漸變得沉重。

  「那個人不止和那三個人瓜分了8000萬,他拿走的是3個億。」張靜禪說。

  黎允墨一聽鬆了口氣,他媽連300萬都沒有,而且仔細想想他媽也不是很精明的樣子,雖然她媽在一個敏感的時間點拿走證據,但應該是被人騙了。

  「你說那筆期貨?」黎允墨說,「禪哥,這事我和鍾毅哥,這些年一直有留意,只查出一點線索——那個站出來買3000萬大豆期貨的王明,是凌縣楠木鋪鄉人。而劉盈,也是凌鄉楠木鋪人。他們絕對有關係。」

  張靜禪點頭,剛要說話,李微意開口:「等一下,凌縣?我還知道一個人,也是凌縣人。」

  「誰?」

  李微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,她說:「保姆劉姐。」

  張靜禪和黎允墨都是一愣。

  「有一次,就是上回查帳時,她給我做了家鄉小吃,叫什麼燈心窩窩。我問她是哪兒人,她卻沒說。後來我覺得太好吃了,休息時上網隨手查了查,燈心窩窩是凌縣的鄉下特產。」

  三人都沉默了一會兒。

  張靜禪說:「明天黎允墨和我去趟凌縣楠木鋪鄉。」

  說起來其實丟人,老墨這兩周甲流完了出水痘,耽誤了一個星期不能碼字。這就是最近更新量如同擠牙膏的原因。前些天實在不好意思說。

  這幾天老墨完全恢復正準備大展雄風,牛牛被我傳染水痘開始發燒了。昨天老墨一夜沒睡守這個小寶貝,目測又有幾天碼不了字。

  存稿還剩5章,這個月還有兩個會議要參加,後面大概率要裸奔。為了保證質量,一周後將無法保證日更,能不能日更看手感了。

  等完結的同學可以月底來看。

  不過說來說去還是怪我,一個全職作家應該保證更新,這次是我輸了,開坑前存稿還是少了。

  愛你們~麼麼噠(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臨停更風險都好想表白)

  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