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仇人見面

  棍子將林雨生來廣州找馮如的事說了出來,卻沒有說是挖馮如去杭州,只說是來交流飛行技術。

  林雨生被廣州巡警扣押,點名道姓要讓趙長鵬和王大魁來接人。

  棍子說自己當初在紹興造反的時候就跟趙校長一見如故,是老熟人。

  恰巧趙校長路過福建,我也就跟著一起來了。

  陳窘名一拍大腿:「這點事,還勞煩你們跑一趟,打個電話給我不就行了嗎?」

  「你們稍等一下,我打個電話讓巡警局把人送來。」陳窘名隨即起身去了內屋。

  陳窘名在屋裡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,時而還能聽到咆哮聲,出來時臉色十分難看。

  陳窘名撓著腦門子納悶的問道:「你們是不是得罪孫可了?」

  「孫可?」趙長鵬搖頭,「不認識啊。」

  棍子問道:「這孫子誰啊?」

  「孫總統的兒子,廣州市市長!」陳窘名說道,「我打電話去巡警局要求放人,巡警局說是孫可指名要抓的人。誰去都不好使。」

  「媽的,連我的面子都不給。」陳窘名大罵了一聲,「這樣,我陪你們一起去趟市政廳,當面跟孫可把事情說清楚,看看你們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」

  孫可小從跟著孫大炮的前妻顛沛流離,在檀香山半工半讀,最近才回到國內,當上了廣州市市長。

  這哥們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,後來跟大漢奸汪兆名一起搞了一個偽政府,氣得將正清提桶跑路的時候,都懶得叫上他。

  將正清在日記里對他的評價是:毫無立場,投機取巧,妄圖叛黨,扶不起的阿斗。

  棍子對趙長鵬問道:「會不會是有人做局要害你?」

  「我們跟孫可、孫總統並無過節啊。甚至連面都沒見過。」趙長鵬說道。

  「放心,在廣州我不會讓你們出事。」陳窘名拍著胸脯道,「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孫可。」

  陳窘名叫一個警衛連跟著一起去了市政府廳。

  趙長鵬讓棍子和劉振聲等人都留在了外面,自己和王大魁跟著陳窘名一起去了市長辦公室。

  趙長鵬進去沒多久,周成就氣喘吁吁跑過來說道:「全城戒嚴了,好像要出事了。」

  「媽的,有圈套。」棍子問道,「你能搞到幾把槍?」

  「十來把。」周成回答道。

  「帶上兄弟們,準備救老闆。」

  「陳都督也在裡面,應該不會有事的。」劉振聲說道。

  「最好沒事。有事我讓孫可跟他老子一起陪葬。」

  ……

  孫可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桌前,一副二世祖的模樣,盯著趙長鵬和王大魁說道:「你們兩個就是浙江都督和紅埔軍校的校長啊。」

  陳窘名感覺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了,孫可如此對待他的客人,明顯也沒把他放在眼裡。

  「孫市長,來者是客,你讓人家一個都督來廣州領人,人家也來了。兩省之間還是要互相團結。」陳窘名說道,「你父親現在跟袁師開分庭抗禮,正是需要多方力量支持的時候。」

  陳窘名的話很明顯,你把浙江都督給得罪了,這是在給你老子使絆子。

  「陳都督,這裡是廣東,你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了。」孫可冷哼一聲,「浙江地大物博,難道就沒有人才嗎,偏要來我廣州挖牆角,分明是沒把我放在眼裡。也沒把我父親放在眼裡。」

  趙長鵬跟王大魁互相看了一眼,心道這次應該是碰上一個二逼了。

  「孫市長有話不妨直說,我們之間似乎並無交集。」趙長鵬已經猜測到這是一個圈套,他到是很好奇,誰在幕後策劃這一切,目的又是什麼?

  孫可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:「其實想見你的人並不是我。」

  「要見你的人馬上就到,你跟他們談吧。」

  既來之則安之。趙長鵬沒經得孫可的同意,就找了把椅子,自顧的坐了下來。

  也翹起了二郎腿。

  孫可眼神有些凌厲:你出門在外都是這麼吊嗎?

  不一會,辦公室里走進來兩人,為首的正是剛剛當選為大總統的袁師開大公子袁克丁,走在後面的是袁克丁的結拜兄弟大漢奸汪兆名。

  「山不轉水轉啊,趙長鵬。」袁克丁似乎全然忘記了上次挨耳光的事。

  得意洋洋的指著王大魁說道:「王都督,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啊。」

  趙長鵬翹著二郎腿巍然不動。「孫先生跟袁胖子明爭暗鬥,不料兩家公子卻是如此和氣,有意思。」

  「你特麼少挑撥離間。」袁克丁說道,「趙長鵬,今天你落在我手上,我也不為難你,跪下磕三個響頭,叫我一聲爺爺,明天在《花都日報》上登報向我道歉,我就放你回浙江。」

  「還有你,王都督,你上次打死我的手下。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?」

  「我給你媽。」王大魁大罵道,「有種你現在就干老子,我浙江5萬大軍的怒火你扛得住嗎。」

  「孫可你糊塗。」陳窘名連孫市長都懶得叫,你將浙江都督和紅埔校長騙到廣州,這不是要引起鬥爭嗎?

  「5萬大軍,嚇死我了。一群剛剛入伍的新兵蛋子,也叫大軍。」袁克丁笑道,「王都督放心,浙江5萬大軍,我會幫你擺平。我父親已經命令北洋水師揮軍南下,不日就會從寧波港登陸。」

  「你還是先想想怎麼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,我會讓你死得安詳一點。」

  按照袁克丁的推測,浙江新軍本來就是一夥散兵游勇,只要都督王大魁不在,必然內亂。

  到時候北洋大軍不費吹灰之力接手浙江。

  陳窘名氣得發抖。大罵道:「孫可,你父親知道這件事嗎?」

  「陳都督,這件事你別管了。」孫可臉色難看道。

  「兩省交戰,豈是兒戲。」

  陳窘名指著袁克丁說道:「你們有私人恩怨,那是你們的事,別把我們廣東拖下水。」

  「陳都督,這件事我勸你別管。」汪兆名終於站出來說話了。

  「你給我閉嘴。你們惹了天大的禍,你們知道嗎?」別人不知道,陳窘名可知道福建都督棍子可還在外面。

  棍子作為一省都督能孤身一人陪朋友一起來廣州,就足以說明這幾個朋友在他心中的份量。

  棍子不可能讓王大魁和趙長鵬有事。福建挨著廣東,一旦發生摩擦,將永無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