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火藥味，混合著絲絲血腥氣。
地上的血液與周圍的泥土凝固在一起，形成一種暗紅的斑塊。
汪清喉嚨里泛起了一股噁心。
「嘔……」
捂著嘴巴就跑到了一邊。
「至於嗎？」趙長鵬說道，「我不就親了一下吳秀才嗎？」
「老闆，是挺噁心的。」棍子在旁邊笑道。
「吳秀才，你噁心嘛？」趙長鵬問道。
「噁心……」吳秀才擦著臉上了口水嫌棄地說，「滂臭……」
「我沒嫌你一臉毛，你還嫌棄我起來了……」
趙長鵬一把奪過吳佩付手中的駁殼槍指著張熏說道：「我現在火氣很大……」
張熏一臉無辜：「關我啥事啊？」
「你是想死，還是想活？」趙長鵬問道。
「我當然想活了。」張熏依然是一臉傲氣。
「我現在放了你，你能活得了嗎？清廷完了，江蘇易主。你能去哪？北洋你也回不去了。」
自從張熏靠拍馬屁表忠心搭上慈禧老佛爺之後，袁大頭就已經不待見他了，在北洋系裡，張熏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叛徒。
「你想怎麼樣？」張熏問道。
「你要的不就是榮華富貴嗎？」趙長鵬說道，「我可以給你。」
張熏瞬間明白了過來，說道：「要我投降你？」
趙長鵬不屑的冷哼一聲：「你先下去考慮考慮，考慮好告訴我，不然跟烏兒遜一個下場。」
張熏還沒來得及討價還價，就被人帶了下去。
張熏的胃口被吊得足足的。
當張熏被帶走後，厲風心中一緊。媽耶，輪到我了。
趙長鵬故意在厲風面前晃動著駁殼槍問道：「這個人就是在戰場上殺我們兄弟最多的人是吧，你們說怎麼殺他？」
棍子說道：「老闆，這個人還有幾分可取之處，殺了可惜了。」
【叮，收到建議，收服厲風，獎勵四星寶箱】
一句機械音在趙長鵬腦海中響起。
才四星寶箱，說明風險很低，難度也不高。
趙長鵬本來就不想殺厲風，故意問道：「你想怎麼死？」
「敗軍之將，要殺要剮，悉聽尊便。」厲風已經心如死灰了。
「夠血性。來人，給厲營長鬆綁。」
趙長鵬淡淡道：「其實我跟厲營長，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。」
厲風驚嘆一聲：「我好像從未見過大人。」
「青石谷一戰，厲大人的勇猛，我是親眼所見。」
厲風頓悟道：「莫非你就是……」
「對，我就是當日在山上那位百發百中的神槍手，神龍見首不見尾，算無遺策的幕後主使人。光頭是我的兄弟。」
厲風本來想說，莫非你也是青石谷的土匪。
被趙長鵬搶答了。
「怪不得，我說光頭怎麼那麼厲害呢？」
厲風看著趙長鵬周邊的兄弟說道：「這麼說光頭的武器也是大人提供的？」
「差不多。」
「大人下得一手好棋！」
「我見你也是一個人才。清廷亡在旦夕，要不要跟著我做事？」
厲風作為一個漢人對大清也沒什麼忠心可言。
「之前是各為其主，若大人不棄，願為大人效勞。」
「只是我在皖南的家人可好。」
「一切都好，光頭將他們都保護起來了。你大可放心。」
「大人需要我做什麼？」厲風問道。
趙長鵬拿出一張地圖，鋪在地上，指著蒙古的中心說道：「我需要你去這裡。」
「烏蘭巴托？」
「對，就是烏蘭巴托。你到了這裡就是土皇帝。」
「要槍我給你槍，要炮給你炮。」
此時的蒙古正在尋求老毛子的幫助，妄圖獨立。
趙長鵬想在蒙古安插一批人，到時候配合自己北伐。
手底下這幾個大將，他是一個都不想外派。
目前來說厲風是最好的人選。
看著156萬平方公里的疆土，厲風確實心動了。
厲風問道：「能給我多少人？」
趙長鵬指著戰俘營里的人說道：「你能帶走的，都讓你帶走。」
「旗人我不要。」
「沒問題。」趙長鵬說道，「把戰俘營里的八旗兵全部拉去修路。」
一個小時後，戰俘營里1000多名八旗兵排列整齊的走了出去。
【叮，完成建議，八旗兵修路，獎勵三星寶箱】
一句機械音在趙長鵬腦中響起。
【是否打開】
【打開】
【獎勵手榴彈2000枚，隨時可領取】
剩下的全是三省降軍和五六百人的辮子軍。
趙長鵬指著戰俘營里的人說道：「營長以上的出列。」
戰俘營里站出來十幾人。
以為自己可以被優待。
趙長鵬輕飄飄地說了句：「統統拉出去斃了。」
「我草擬馬。」
「你不得好死，殺害俘虜。」
趙長鵬對叫罵聲充耳不聞，對厲風說道：「你看，現在沒有人能威脅到你了。剩下的都是小囉囉，你能帶走多少人都是你的本事。」
對於趙長鵬幫自己掃清障礙，厲風心裡很感動。
抱拳道：「此生願為趙大人差使。」
【叮，完成建議，收服厲風，獎勵四星寶箱】
【是否打開】
【打開】
【獎勵迫擊炮100門，炮彈10000發，隨時可領取】
厲風站在新軍戰俘面前高聲喊道：「兄弟們，趙大人願意給我們一條活路，願意效忠趙大的人現在站出來。」
反正都是打仗吃飯，四五千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全部向前邁了一步。
只有五六百辮子軍依然紋絲不動。
趙長鵬很佩服張熏的洗腦工作，跟閻王有得一拼，手下的人個個忠心耿耿。
關於這個問題，趙長鵬也請教過閻王，怎麼培養忠誠度。
閻王給出三個詞彙：
「保持低欲、保持善良、保持感恩！」
「保持低欲是讓他們每天吃爛菜葉子，習以為常。無論再苦再累的環境也能生活。不僅如此，還要歌頌能吃苦的人。吃苦是美德。」
「保持善良，就是讓他們沒有壞心思，永遠覺得自己是正義之師。善良就是從一而忠，永不背叛。」
「保持感恩，要時時刻刻感謝目前的生活，感謝還有口飯吃，感謝長官。」
趙長鵬一聽，這特麼不是傳銷嘛。
趙長鵬沒有理會辮子軍。對著下面的新軍說道：「我現在正式將你們這支新軍編練為東南獨立師，厲風任獨立師師長，不日起，前往蒙古作戰。」
底下炸開了鍋。
「我家人怎麼辦？」
「我老婆孩子怎麼辦？」
「為什麼要去蒙古？」
「怎麼去那麼遠？」
「大家靜一靜。等你們在蒙古落腳後，我會派人將你們的家人一併送往。」
棍子補充道：「現在過來一個一個登記家庭住址和人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