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聽肆怔然地看著喬楚楚:「你是在關心我嗎?」
其他人挑剔地看向樓聽肆:「別自作多情。🐍😂 ➅➈şн𝓤𝔵.ᑕ𝕠м 🍮🎁」
微生別鶴捏著眉心,陰惻惻地說:「想多了,人家是在關心我們所有人。」
微生凜看著喬楚楚,附和地說:「對啊,咱們老大超貼心的!」
微生聞湛站在喬楚楚對面,見她這一臉驕傲的樣子,嘴角隱隱向上勾了勾。
喬楚楚不以為然:「這有什麼貼心的,生病不能來上班不是正常事情嗎?」
說完,她納悶皺起眉。
【難道我以前是那種很壞很壞的人,在別人發燒之後還要逼著人家上班那種周扒皮?】
她仔細回想,頭迅速疼了起來,還伴隨著噁心。
【……想不起來,一想就頭疼噁心。】
沈酌言一個箭步到她面前:「你不舒服嗎?!」
她點點頭,不舒服的感覺悄然消散,順勢看向他。
沈酌言的擔憂從眼角眉梢溢出來,仔細觀察她的臉色。
她怔怔地被他看著,【好奇怪,這個男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】
沈酌言:「?」
其他人:「???」
微生懷綾聞言,手直接橫到沈酌言眼前!
不許對視!
沈酌言果斷把他手拍開!
不許影響他對視!
懷綾:「!姐姐,這個傢伙打我!!」
喬楚楚依舊盯著沈酌言。
沈酌言耳尖紅得能滴血,神經緊繃得像一根琴弦,緊張握緊拳。
難道,喬楚楚失去記憶之後,對他有了全新的感覺?
喬楚楚俯下身,湊到他耳邊。
眾人臉色大變!
懷綾乾脆利落地抽出爪子刀,隨時待命!
沈酌言僵在原地,完全無視那些嫉妒的眼神,僵硬地等著她靠近。
喬楚楚的呼吸落在他耳廓。
他打了個哆嗦,就聽喬楚楚期待地問:「你是我的心腹吧?」
沈酌言:「?」
喬楚楚滿含喜悅地看向他。
【我一看到這個男人,我就覺得我很信任他,雖然面前出現的這些人我都很信任,但他是特殊的,感覺我可以把我的後背交給他。】
裴不羨長長舒了一口氣:「……我差點背過氣去!」
裴風弄放下心來。
裴澈擦了擦掌心裡的汗,難掩煩躁:「大哥,我當初就說了不應該讓這小子來!」
裴淵也是不快:「你以為我想嗎?他是楚楚選的,不是我選的。」
裴游川心氣不順,扭臉跟兩個哥哥發牢騷:「當初選保鏢的時候就應該直接選女保鏢,是微生凜非得說不能看性別,要有多種可能!」
他瞪向沈酌言的背影:「這下好了,這可能性太大了,都能從各個方面發展了!」
微生凜也有點後悔:「我當時就是想看樂子,但不可否認我的建議是對的,沈酌言很忠誠啊。」
微生聞湛冷笑:「他忠誠是因為他喜歡,要是有一天不喜歡了,你看他還忠誠不忠誠。」
微生別鶴閉上眼,捻著佛珠,一臉的雲淡風輕:「敢背叛就殺了他,哪有那麼多話。」
微生懷綾將爪子刀收好,陰冷地盯著沈酌言。
沈酌言不甘示弱,冷冷睨向他。
懷綾狠戾地眯了眯眼,擠開裴沐,大大咧咧地躺到喬楚楚腿上。
眾人:「?」
喬楚楚:「?」
懷綾像一隻貓在她的腿上舒適地蹭了蹭,閉目養神。
沈酌言伸手要抓他,面前卻銀光一閃,一桿槍赫然對準他眉心!
沈酌言:「!」
喬楚楚:「?!」
槍???
微生懷綾躺在她腿上,肆無忌憚地用槍指著沈酌言,再把槍收好,挑釁地咧嘴一笑:「你敢上來一個試試?」
沈酌言:「……」
懷綾對每一個臉色不佳的男人發起嘲諷:「膝枕是我的,滾一邊掛吊瓶去吧。」
眾人:「???」
懷綾豎起中指,笑得無法無天。
喬楚楚一巴掌拍開他的手!
懷綾吃痛收回手,無辜看向她:「好痛哦姐姐!」
喬楚楚直接把他從腿上推開:「誰讓你躺上來的!」
微生懷綾一怔,可憐巴巴地比劃:「為什麼呢不行呢姐姐,難道你忘了我們兩個人在孤兒院相依為命,說好一生一世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悽苦過往了嗎?」
喬楚楚:「?我跟你是一起長大的嗎?」
裴家七人異口同聲地道:「別聽他吹胡說,我們八個人才是相依為命長大的!」
裴淵走到喬楚楚面前,摸了摸她的頭:「你是我妹——」
他想到什麼,話鋒一轉:「你是寄養在我家的女孩子,你姓喬,叫楚,我們大家都叫你喬楚楚。」
他蹲在喬楚楚面前,期待地問:「怎麼樣,有感覺到熟悉嗎?」
喬楚楚失望皺眉:「那你們就不是我的小弟了?」
裴淵:「……我是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哥,像是鄰居家哥哥的那種哥,明白嗎?」
他雙手放在她的膝蓋上,期待道:「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感覺嗎?」
她聞言,很仔細地看了看他:「有。」
【很熟悉,有種依賴感,感覺他說話我就要聽,像媽媽一樣的人。】
喬楚楚遲疑地說:「我覺得……你有點像是媽媽,或者像是大家長,我說的對嗎?」
裴淵一怔,有失望從他眼底飛速掠過。
但也只是一瞬。
他坦然接受,溫柔地附和她:「對,我就是大家長,你還喜歡管我叫男媽媽。」
他握住喬楚楚的手:「你是寄養在我們裴家的喬小姐,也是我們兄弟最寶貝的人,因為我們年齡有差距,一直都是以哥哥和妹妹稱呼的。」
喬楚楚一臉茫然:「所以你是大哥?」
裴淵看她腦袋空空,鼻子一酸:「對,我是你大哥。」
裴澈感覺裴淵哽咽了,俯下身看他:「大哥你哭什麼啊?醫生說她沒事,只是失憶而已,會恢復記憶的,你別著急。」
裴淵也不知道是不是高燒燒糊塗了,心裡很脆弱,用手捂住眼睛苦澀地說:「我就是覺得……覺得她吃太多苦了,一件事情剛忙完還有下一個事情,還總是傷害她的身體,她過去再怎麼作妖,她也沒怎麼受傷過。」
心疼化作淚水從他眼眶中奪眶而出:「是我這個哥哥沒能耐,沒有保護好她,都是我不好!」
看裴淵哭得這麼難過,喬楚楚心裡也悶悶的。
她張開雙臂,憑著感覺,將蜷縮著的裴淵抱在懷裡。
裴淵渾身一顫。
她沒有什麼表情,只是一下一下地拍著他後背:「不要哭。」
她茫然地說:「我不想看到你哭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