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章 沒電待機中的時聿

  相比之下,季晏川才是真正讓她畏手畏腳的人。🐤💝 ❻9Ŝ卄υЖ.ℂㄖм ♤♟

  他一個念頭她都不能忤逆。

  但她也算是被系統用痛苦馴服過的人,季晏川和劇本這種小打小鬧對她來說不算什麼,還是先干正事兒吧。

  她掛斷電話,找了幾個女保鏢去陪著齊小佳後,有些疲憊地靠在車座上:「今天還有什麼行程來著?」

  沈酌言看了眼行程表:「有一個叫雲穗的老夫人邀請你去參加茶會,就在一個小時後。」

  喬楚楚反應了一下。

  哦對。

  上次慈善晚會的時候,她當眾懟了王如棠,當時所有人都在觀望,就只有一位夫人跟她一起懟王如棠。

  那個夫人就叫雲穗。

  王如棠被一群記者追著跑,落荒而逃的樣子火遍全網,原本被譽為藝術殿堂級人物的她徹底塌房,風評已經無法挽回了。

  雲穗也是一個極其有名氣的大佬,王如棠一掉,她就被順勢頂了上來,接替王如棠的位置,拿下了王如棠的一大半資源。

  其實她也想坐雲穗的位置。

  可惜她太年輕,就算是名氣和實力都有,資歷不夠也是坐不得的。

  但云穗在她生病那兩天給她打過電話,大意就是要培養她成為下一個接班人,有想要跟她打好關係的意思。

  她是相信的。

  雲穗無兒無女,有一個經商的丈夫,還有一個病懨懨的孫子。

  除了她之外,其他人都不是繪畫的。

  而且聽說她孫子生病很嚴重,還是檢查不出來的那種,動不動就昏迷好幾天。

  喬楚楚嘶了一聲,忍不住嘀咕:「這個虛弱的孫子,我怎麼感覺很熟悉呢?」

  沈酌言疑惑:「什麼很熟悉?」

  她搖了搖頭:「沒什麼。」

  【有點像是時聿,但應該不是吧?】

  沈酌言:「……」

  時聿?時聿又是誰?

  -

  雲穗坐在時聿的床邊,憐惜地看著瘦弱的他。

  時聿從拍賣會那天回來,他又昏迷了三天四夜。

  醫院跑了好幾次,查不出病因,時聿的器官還在持續衰竭。

  因為用什麼藥都沒用,時聿也不喜歡待在醫院做無用功,所以就送回家裡了。

  醫生已經暗示她可以準備後事了。

  雲穗啜泣著給時聿掖了掖被角:「時聿,你才二十五歲,你不能走啊,你應該好好活下來,奶奶和爺爺已經失去了你的爸爸媽媽,奶奶不能再失去你了呀!」

  管家輕輕敲響房門:「夫人,喬小姐來了。」

  雲穗擦了擦眼淚,攏著披肩坐直身體:「讓喬小姐進來吧。」

  喬楚楚進入房間,看到這臥室裝潢眼前一亮。

  剛才的季晏川家極盡奢華,而雲穗夫人的家卻是古典的中式風。

  樂器櫃裡面掛著很多樂器。

  琵琶古箏還有古琴都被擦得一塵不染,空氣裡面瀰漫著淡淡的檀香,每一處細節都是這房間主人的品味。

  喬楚楚看到床上躺著個人,禮貌地避開目光:「雲夫人。」

  雲穗回頭沖她一笑:「你來啦。」

  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淚,站起來示意喬楚楚坐到另一邊:「來,坐這兒。」

  喬楚楚順從落座,將自己準備好的上等茶葉送上:「不知道您喜歡什麼,所以給您帶了茶葉,希望您喜歡。」

  她又錯開眼看向床上躺著的人:「那位是……」

  「我孫子。」雲穗難言失落:「與你年紀相仿,但你估計不認識他,他一直都在家自學,他叫時聿。」

  喬楚楚:「?時聿?」

  這個病殃殃的孫子還真是她認識的那個時聿啊?

  她驚訝道:「幾天前他還買了我的畫,跟我說了一會話,現在他怎麼了?」

  雲穗眼眶紅紅,用手輕輕壓了壓漲紅的眼睛:「他一直昏迷不醒,醫生說這次很難醒過來了,所以我叫你過來,是為了跟你談正事。」

  雲穗開門見山:「我知道你絆倒王如棠是想取而代之,但王如棠的位置,你太年輕資歷太淺坐不了,我雖頂替了她,但我並非敵人,我們可以成為盟友,畢竟我也跟王如棠有舊仇,而且你也看到了,我唯一的繼承人就是時聿,這孩子還是個經商好手,沒有第二個可以威脅到你的人了。」

  喬楚楚不驚訝,點頭:「我明白您的意思,我也是想成為您的徒弟來的。」

  她有些在意時聿:「我可以去看看時先生嗎?」

  雲穗疲憊點頭。

  喬楚楚站起來,儘量讓自己的高跟鞋不發出聲音,走到時聿床邊。

  時聿安靜躺在床上。

  他閉著眼睛的樣子,比睜著眼睛的樣子更好看。

  像是一碰即碎的睡美人,很輕柔地呼吸著。

  她蹙眉:【上次他跟我說,他是個很容易昏迷的體質,原來是真的,之前他還加了我的微信呢,是加了我的微信後沒多久就昏迷了嗎?】

  安靜守在門口的沈酌言立刻看向躺在床上的時聿,微微皺起眉心。

  喬楚楚看向樂器櫃:「時聿會彈奏古琴嗎?」

  雲穗點頭,回憶道:「古琴,古箏,他都會,他喜歡古典的事物,還會書法,畫國畫。」

  說到這裡,雲穗又哽咽了:「以前他總是在家裡彈奏古琴,可這次……他可能醒不過來了。」

  喬楚楚望向時聿,蹙起眉頭。

  【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嚴重,早知道這樣,我當時就應該跟他好好商量商量。】

  沈酌言:「……」

  他聽不懂,疑惑地歪了歪頭。

  喬楚楚注意到地上有一串珠子:「這是誰的?」

  雲穗站起來:「是我給他請的辟邪珠,估計是剛才脫手了,我給他戴上。」

  她作勢就要蹲下撿。

  喬楚楚連忙擋住她:「我來幫您吧。」

  長輩在這兒,怎麼能讓長輩蹲下來撿東西呢?

  她趕緊將其拾起,把這一小圈木珠手串輕柔地套上時聿的手腕。

  時聿感覺到一股力量從手腕竄上來,驅使他睜開眼。

  映入眼帘的,就是喬楚楚在給他戴手串的畫面。

  他以為是幻覺,「啪!」地攥住喬楚楚的手!

  喬楚楚:「!」

  雲穗:「?!」

  沈酌言:「?」

  時聿躺在床上,感覺到喬楚楚真實的溫度,目光逐漸變得灼熱:「我日思夜想,終於把你盼來了,喬楚。」

  喬楚楚逐漸懵逼。

  時聿艱難探起身,對著她扯出一抹虛弱的笑:「你是來選我的,對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