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喬楚楚:我好像燒傻了,不如順勢燒死我吧

  喬楚楚眼前一亮,趕緊奪過水咕嘟嘟灌了好幾口!

  微生凜驚訝,感覺她好像被渴了好幾天,揶揄道:「這麼好喝啊?」

  喬楚楚點了點頭,終於喝爽了,也不敢大聲嚷嚷,直接對他豎起大拇指:「一絕!」

  微生凜看著她的笑臉,彎了彎嘴角。

  房間門忽然被人推開!

  他一把將喬楚楚手裡的礦泉水奪過來!

  沈酌言走進來,注意到他倆的動作不對勁:「你倆剛才幹嘛了?」

  微生凜高傲瞥向他:「沒幹嘛。」

  沈酌言臉一沉,奪過他手裡的礦泉水:「你給她喝冷水了?」

  「怎麼可能?」微生凜奪過水:「她也沒想喝冷水,這是我自己喝的。」

  「那就好。」沈酌言板著臉將他撥弄到一邊:「她昨天晚上退燒兩次,現在還在低燒,好不容易轉好了,正是重要的時候,一定要小心照顧才行。」

  喬楚楚呆滯看著他:「說實話吧沈酌言,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,你們到現在都沒離開,是不是等著把我抬出去呢?」

  「別亂說話。」沈酌言嗔她,貼心地給她掖了掖被角:「你只是感冒了。」

  她頭疼:「我生病也是需要靜養的,你們人真的太多了。」

  沈酌言看了看周圍,有些莫名:「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,你不喜歡我說話,我就不說話好了。」

  喬楚楚:「……」

  是說話的問題嗎?

  是人多密集的問題!

  她房間就算是再大,也不能放一堆人體雕像吧?!

  喬楚楚嘆了口氣:「好懷念我以前被人當成變態的時候,那個時候我暈過去了也沒人搭理我。」

  沈酌言:「……」

  微生凜:「……」

  他倆有些心疼,俯下身與她說:「放心吧,以後這種苦日子不會再有了。」

  喬楚楚雙眼無神:「不,那是我幸福的日子。」

  微生凜:「?」

  沈酌言:「?」

  她又擺擺手:「我有點累,麻煩你倆出去吧,我這個病會傳染的。」

  微生凜:「沒事兒,我們倆都不說話。」

  喬楚楚:「……」

  燒死她吧,就這樣燒死她。

  她躺在床上,背著他倆不說話。

  微生凜感覺她情緒不對,拽著沈酌言:「你跟我過來。」

  他帶著他走進衛生間,一推開門,站在衛生間的人紛紛回頭看向他倆。

  微生凜:「?」

  沈酌言:「?」

  微生凜怔愣一瞬,進入洗手間後關上門:「你們……在排隊上廁所?」

  他們:「……?」

  裴不羨捧著花雀躍地走進喬楚楚的房間:「楚楚醒了嗎?」

  喬楚楚:「……」

  怎麼又來啊。

  她撐起上半身,看到裴不羨捧著花走向她,腳邊還跟著個西高地。

  終於不是人來了!

  她開心:「西高地!」

  西高地跳上床,跑到她懷裡坐好,尾巴歡快地搖了搖,漆黑如點的圓眼睛滿是討好。

  裴不羨將西高地提起來,嚴肅訓斥:「媽媽發燒了,不許打擾媽媽。」

  喬楚楚:「?媽媽?」

  裴不羨看向她:「對呀,媽媽。」

  喬楚楚:「……我是媽媽,你是什麼?」

  裴不羨把狗放地上,將花塞到她手裡,嗤笑道:「我是爸爸啊,這你都算不明白啊?」

  喬楚楚頭更疼了:「咱倆不能以爸爸媽媽相稱啊。」

  「怎麼不能啊。」

  裴不羨坐在她床邊,掰著手指頭跟她算:「大哥是大爸,二哥是二爸,三哥是三爸,以此類推,我是七爸,你是八媽啊。」

  喬楚楚愕然瞪大眼睛:「輩分是這麼排的嗎?我應該是它姑姑啊!」

  裴不羨看傻子似的看著她:「你燒傻了了吧,我們都是按照輩分來的,我是七爸爸,而你是我們家唯一的女孩子,那你就是八媽媽啊,這有什麼算不明白的?」

  喬楚楚:「啊?」

  她抓頭:「別吵,我在思考。」

  裴不羨拿下她薅頭髮的手:「別思考了,我剛才百度說你這個很有可能是又陽了,估計你是腦袋裡面有腦霧,腦袋不清楚了。」

  喬楚楚喃喃自語:「你的狗怎麼能管我叫媽呢?不是應該我生了它,它才能叫我媽媽嗎?」

  裴不羨無奈:「你果然燒傻了,人類最大的極限就是生出禽獸不如的東西,生不出狗來的。」

  喬楚楚:「……」

  裴不羨拿起她懷裡的鬱金香,又送了她一遍:「來,看看我的花,好看嗎?」

  花朵嬌嫩,確實是很討喜。

  她點頭:「好看。」

  他笑得眉眼彎彎,湊到她面前:「那你想不想把它放在床頭?」

  「可以啊。」喬楚楚欣然應允:「就放這兒吧。」

  裴不羨滿足一笑,試探著問:「那要是別人也送你花呢。」

  喬楚楚:「那就一起放著啊。」

  裴不羨臉一沉,語氣蠻橫:「不行,你的床頭只能放我的花!誰給你花,你把誰丟垃圾桶里去!」

  楚楚無奈地捏了捏眉心:「這樣不禮貌啊七哥,別鬧了。」

  裴不羨突然難過:「難道我在你眼裡不特殊嗎?」

  喬楚楚:「?」

  他眉心微微蹙起,像是心絞痛,眼神也帶著朦朧的茫然:「如果你送我花,我就會把它珍藏起來,而我送你花,你就要我的花跟其他人的放在一起?我就沒有一點特殊的地方值得你對待嗎?」

  喬楚楚覺得他小題大做:「我也送過你花,我怎麼沒見你把我的花珍藏起來?」

  「你沒看見就說沒有嗎?」裴不羨坐到她床邊,凝視著她的雙眼:「我要是把你送給我的花拿出來,你怎麼辦?」

  喬楚楚:「……」

  裴不羨說:「從小到大,自從你掙錢後,你每年都送我一次花,一共送了我十一年,每年最嬌艷的那朵,我都會把它風乾好保存在滴膠里。」

  他表情凝重,漆黑眼瞳倒映著她詫異的表情,雙手隱忍握成拳:「現在我的花能有一點地位了嗎?」

  喬楚楚打了個寒顫,果斷將花放到床頭:「我發誓它絕對不會走!」

  裴不羨陰冷的表情瞬間神采飛揚,與她臉頰貼貼:「七哥就知道你最好,你捨不得讓七哥生氣!~七哥超愛你!~」

  喬楚楚:「……」

  他站起來,開心道:「待會兒裴沐和裴辭來,他倆的花你就順窗戶丟出去好啦!~我去洗個手哈!~」

  喬楚楚毛骨悚然地看著他走到衛生間門口,默默蓋住被子,感覺更冷了。

  裴不羨雀躍推開門,一進入衛生間,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。

  因為衛生間裡站滿了人。

  他們都朝他看來,見到他都眼睛一眯,有點不快。

  唯有微生凜笑了:「不會待會兒還有吧?」

  話音剛落,外面裴沐和裴辭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——

  「楚楚我們來啦!~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