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楚楚:「???你當我傻是吧?一開始我以為你要跟我過家家,現在我看出來了,你丫純爽啊你!你癖好也太特殊了!!!」
微生凜呼吸一滯,被她罵了也不生氣,滿眼都是興奮的笑意:「我沒有爽啊。👤💝 ❻❾รн𝓾ⓧ.¢𝕆𝐦 💀👹」
他俯身靠近她,聲音放輕,似乎是想要親吻她的臉頰:「我真沒有。」
喬楚楚汗毛乍起,一腳踹上他肩膀:「滾啊變態!!」
微生凜被踹得悶哼:「唔!」
她火速開溜!!
【看起來人模人樣的,原來就是個抖M變態!沒想到微生家竟然還能生出抖M來!我還以為全都是抖S呢!】
微生凜看了眼肩膀上的腳印,笑得很愉悅:「喬小姐,你這麼說我可是會傷心的,我真的不是變態,我只是單純的喜歡找樂子而已,以前沒人敢罵我,你是除了我家人之外的第一個外人,我覺得很新鮮而已。」
喬楚楚臉漲得通紅,回頭看向他。
微生凜看她這麼惶恐,狀似哄勸地捂住眼睛:「這樣好啦,我不看你,我數五十個數,你快點跑,我找你好不好?」
他嘴角上揚,拉長語調:「1~」
「2~」
「3~」
喬楚楚打了個寒顫,又冷又熱,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。
她不對勁。
可能是因為今天一整天都在高壓狀態吧。
畢竟在船上救了裴游川,陰了夏雪純,跟季晏川在一起綁架,跟微生懷綾吵架,以及現在跟他們在一起玩兒迷宮追逐戰,都是在同一天發生的!
幾個小時,她好像掰成了一年來用!
她好累啊……
喬楚楚踉蹌兩步,氣喘吁吁地靠在牆上,感覺身體很綿軟,輕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上,但頭卻跟身體的輕盈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。
像是音畫不同步的延遲。
微生凜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「找到你了。」
她渾身竄起雞皮疙瘩,驚恐轉身——
沈酌言扛起她就走!!
微生凜臉色大變:「沈酌言,又是你!!」
沈酌言跑得步步生風,將喬楚楚壓在一個角落,摘下臉上的面罩。
他清冷的俊顏暴露在空氣中,頭髮亂卻不影響他的相貌。
他的目光緊張又專註:「你喜歡微生凜嗎?你倆年齡差別那麼大,就算是他顯年輕,你也不能跟他在一起的!」
喬楚楚有氣無力地看著他: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微生凜?」
「那他弟弟呢??」沈酌言劍眉擰緊,握住她的手腕,語氣滿是急切:「就是那個微生懷綾,你喜歡嗎?」
喬楚楚:「……」
【他又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微生懷綾了?我都把微生懷綾說一頓了,要不是他哭著求我,我都跟他絕交了。】
【而且我喜歡誰跟他有什麼關係?】
她有點沒力氣:「沈酌言,我不想跟你鬧,我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,我好累,我想睡覺。」
而且她全身的骨頭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疼。
沈酌言感覺她狀態不對:「你不舒服?」
她搖了搖頭:「我就是困,因為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,我想睡覺了。」
喬楚楚握住他手腕,求助地與他道:「沈酌言,你倆別鬧了,聘請你的人是我,你已經是我保鏢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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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酌言怔愣,感受著她滾燙的掌心:「你手好熱。」
喬楚楚不以為然,推開他,強打起精神走路:「估計是我跑的。」
微生凜突然從天而降,橫到她面前,一把抱住她:「抓住你了~」
喬楚楚埋在他懷裡,不動了。
微生凜沒想到她不掙扎,開心地捧起她的臉:「這麼乖啊,你——」
他笑容微變,用力揉了揉她的臉:「你的臉怎麼這麼燙?」
喬楚楚迷迷糊糊,抬眼看著他:「我跑熱了。」
「不是,這不是跑熱了。」微生凜臉上已經沒了笑意,俯下身與她額頭相貼:「你這好像是發燒了?」
沈酌言臉色一變,推開微生凜,也跟她額頭相貼:「你的確高燒了!」
微生凜擠開他,又跟喬楚楚貼了貼臉,擔憂皺眉:「好熱。」
喬楚楚整個人都懵懵的,抬手摸自己的額頭。
她仰頭看著他倆,濕漉漉的眼睛茫然無辜:「我真的發燒了?」
倆人臉色一變,怔怔看著她的雙眼,點了點頭。
她忽然覺得很委屈:「那你倆還跟野豬一樣把我拱來拱去的!」
微生凜和沈酌言一怔,走到她左右給她道歉:「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發燒了。」
沈酌言眉心緊鎖:「我平常皮糙肉厚的,輕易不發燒,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你臉色不對,是我的錯。」
微生凜俯下身看著她:「我從小就沒照顧過人,都是別人照顧我,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發燒,要不是感覺你燙的厲害,我還不知道你發燒呢。」
喬楚楚:「……我求你倆閉嘴吧,麻煩讓我回家。」
沈酌言:「我送你!」
微生凜:「我送你。」
倆人相視一眼,不爽得異口同聲:「不要讓他送你!」
喬楚楚:「?」
她感覺自己的血壓蹭地一下竄上頭頂,想爭辯兩句,忽然兩眼一黑,暈了。
倆人同時攙扶住她:「喬楚楚?!」
喬楚楚沒有反應,被倆人拎著,像個軟綿綿的塑膠袋。
微生凜和沈酌言眉心緊鎖,擔憂剛攀上眉眼,忽然感覺氣氛不對。
倆人抬起頭。
裴淵和其他裴家人站在他們面前,目光宛若淬了毒的刀。
裴不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,戾氣比鬼都重:「這個破迷宮,光是找你們三個就他媽找了十分鐘。」
裴淵徑直走到他們面前,直接把喬楚楚搶過來抱懷裡!
微生凜內疚得後退一步。
沈酌言緊緊盯著喬楚楚,滿眼擔憂。
裴淵火冒三丈,呵斥道:「微生先生,我是不是說找到舍妹之後直接讓她等我們來接她,你怎麼帶著她玩起來了?!你知道她今天一天有多累嗎?!」
微生凜渾身一僵,氣場瞬間弱了。
他像是被規訓的罪人,垂下眼誠懇道歉:「對不起,我不知道她發燒了,我找到她的時候還好好的,我不知道她發燒了。」
裴淵沉著臉不語,轉而望向沈酌言。
沈酌言先是一愣,神色更加堅決:「喬小姐剛才已經定下我是她保鏢了,請讓我和她走。」